严氏看着她如此,也不再打扰,眼瞧着宴清眼巴巴看过来,一副要玩的样子,严氏忙去盯着他了。
一整天裴瑄都没有回来,宋姝除了做饭吃饭外,就是在做衣裳。
怕自己做不好,在破布上试了好几次,觉得还能看后,才在布料上动手。
一针一线,都是宋姝自己的心意。
好几次扎到手,宋姝疼得龇牙咧嘴,但是都忍着。
眼瞧着天都黑了,宋姝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看了看,十分满意看着手里的衣裳。
“嗯,不错!不愧是我啊!”
虽然有些细节还是歪歪曲曲的,但是不仔细看的话,那点歪七扭八的,也看不出来什么。
“姝娘怎么样了?”
严氏走进来,就看到宋姝手里的衣裳,针脚什么的,都已经有模有样。
“哟,姝娘这手艺不错,娘初次做衣裳的时候,可不如姝娘呢。”
宋姝听着不禁挑眉,道:“果真?娘你可莫要骗我。”
“自然是真,姝娘手艺好,相信他定会喜欢的。”
闻言,宋姝偷笑两声。
如此就好,也不枉费她被针扎了那么多下,若是裴瑄不喜欢,她可真是憋火啊。
“娘,相公他现在还没回来吗?”
严氏也抬头看了看外面,蹙着眉:“许是有事耽搁了,无妨,以前也有过,他一个大男人家,不会出事的。”
宋姝点点头,也没有多想,她将衣裳藏好,免得裴瑄回来看到。
“宴清已经睡了,姝娘你也早些歇着,这两日天冷,屋子里的炭盆烧着,不用省。”
听着严氏的唠叨,宋姝一直笑着。
如此暖心的唠叨,就算是再多听几百遍,她都不会腻。
“是,娘说的我都知道了,娘也快些歇着,莫要伤了身子。”
严氏笑着回了房。
屋子里烛火摇晃着,宋姝清洗过后准备睡觉,满脑子都是那衣裳做好之后的样子,忍不住偷笑着。
睡意袭来,宋姝眼睛已经撑不住,眼瞧着就要睡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仓皇的脚步声。
尽管那脚步声很轻,可宋姝还是听到了。
睡意立马散去,她坐起身裹上衣服下了床,站在门口,听到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糟糕,不会是有山匪吧?还是闻天奕那厮来闹事?
正想着,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和裴瑄的声音响起。
“是我。”
宋姝提起的心突然放下,她松开了手边的木棍,打开门栓。
“相公,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说话间裴瑄已经进了门。
他额头上满是汗珠,脚步踉跄,不过夜色深沉,宋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裴瑄按照记忆,摸索到床边坐下。
胸口大片的湿润,使得他视线有些模糊。
宋姝点着了蜡烛走过去:“相公,可是外面的事情完了,你……”
“相公你受伤了?这怎么回事?”
“小声些,莫要让娘听到!”
宋姝顾不得其他,立马放下了蜡烛,她一把拉开裴瑄的衣服。
裴瑄胸口上,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此时正在流着血。
而裴瑄的脸色铁青,十分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