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些不太受宠的皇子,此刻和大臣们来往密切。虽然二者都是暗中来往,但他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朱元璋的眼睛。
“学生有一事想要向老师请教。”陆家村里,朱棣来到秦宇面前,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说道。
“什么事?”秦宇请他进了家门,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像朋友一样和他谈心,“我们当老师的,最喜欢学生问问题了。”秧
“城里有一员外,员外生了很多个儿子。有一天这位员外大排筵席,几个儿子坐在同一桌上。”朱棣想了想道,“宴席上有一块很肥很大的肉,员外本来是准备把这块肉给老大享用的。然而突然老大肚子疼,离开了宴席。”
“嗯,嗯。”秦宇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呢?”
“本来其他儿子对那块肥肉都没有觊觎之心,但现在老大离席了,那块肥肉成了无主之物。先生觉得其他的儿子应不应该争取一下?”朱棣问道。
“我先问问你,员外的其他儿子,是不是都想吃那块肉?”秦宇道。
“那是当然。”朱棣肯定的道,“毕竟,那块肉实在是太诱人了,是个人都想吃。”说完,把询问的目光看向秦宇,
似乎在等他一言而决。
“其实……”秦宇说道,“你的这个比喻,并不恰当。”秧
“哦?”朱棣不解。
“在这场宴席上,并非只有员外和他的那几个儿子们,这几个角色。”秦宇道,“在员外的几个儿子的身后,还有一群野狗。”
“这群野狗,站在它们觉得,有可能得到那块肥肉的儿子身后。”
“先生说的对,的确有这么一群……野狗。”朱棣似乎并不认同秦宇野狗的比喻,想了想,道,“是学生没有考虑周到。”
“这群野狗没有上酒席的资格,但它们叫的比酒席上的人还要凶。因为只有它们的‘主人’得到了那块肥肉,它们才有可能吃到那块肉的骨头和肉屑。”秦宇道。
“先生说的有理。”朱棣道,“这场肥肉的争夺战,并非就只有员外的几个儿子。而且它们,也的确叫的很凶。”
对于这一点他这几天是有切身体会的,在这段时间里,有不少大臣王公贵族想向他示好,明里暗里都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想要支持他夺嫡。秧
“你觉得这种情况好吗?”秦宇看着他,耐心地问道。
“那群野狗在主人身后叫的欢了,如果真的能让员外把那块肥肉,丢给它们的主人。主人吃饱了,分一点残羹冷炙给野狗奖赏它们,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朱棣道。
“黄乐同学啊!”秦宇闻言叹息,“在这里,你忽略了最最关键的一点。”
“请问学生忽略了哪一点关键点?”朱棣问道。
“那些野狗,并不是员外儿子们从小养熟的,它们是从十里八村,四面八方跑来的。”秦宇道。
“它们并非员外儿子从小养熟的?”朱棣闻言心中一颤,仿佛已经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
如果说徐达是他的老丈人,且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有很深感情,是他‘养熟了的狗’的话,秧
那么最近突然表示要支持他夺嫡的张家李家,就是真正从十里八村跑过来的野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