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觉着妈说的对。
不管怎么样儿,都应该让院里人儿做个见证。”
他主要是后怕。
觉着自己老爹太过份了,在院子里边儿乱来就算了,还想和他妈离婚?
这要真离婚了,他这张脸以后往哪儿放?
他在岳父家,还能抬得起头吗?
再说了,老头子这么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儿。
这次是老娘的信来的及时,要是再有下一次,等自己回来估计连张炕席子都剩不下了。
他能不着急吗?
一大爷的目光,在二大爷三口子身上来回打转,也品出味儿来了。
再加上,平常二大爷总想着把自己弄下台,自个儿好上台。
这会儿不落井下石,等什么时候儿。
当即站出来,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行了,既然闹的这么大了,就开一次大会吧。”
说完,还转头看向旁边儿沉浸式吃瓜的三大爷,问了一句:
“三大爷,您觉着怎么样儿?”
“啊?哎哎,成, 您是一大爷,您说开就开。”
三大爷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心里边儿却嘀咕着:
“呵,我才不掺和你们这点儿破事儿呢。
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我压根儿不在乎。
我只要和柱子搞好关系,巴结好校领导,月月有油水儿就成。”
一大爷脸色一黑,总觉着这阎埠贵自从当了后勤科长以后,脑子似乎好使多了。
由于这一次,二大妈的娘家人也在,院里边儿的大会自然不能寒酸。
除了街道办每年的定量瓜子,一大爷自掏腰包,买了烟和糖。
烟是红花烟,糖是水果糖。
拾掇老半天,全院大会再次召开。
老规矩,一大爷坐主位,二大爷和三大爷坐两边儿。
不过,二大爷刚走到凳子边儿还没坐下,就听后院许大茂笑呵呵的开口:
“二大爷,今个儿断的可是您的家务事儿,您再坐那儿不合适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一个个点头称是。
二大爷臊的一张脸通红,只得让出这个位置。
最后,同二大妈面对面,坐在“被调解人”坐的那条长凳子上。
三大爷见大伙儿都消停了,刚想开口,就听许大茂又开口:
“要我说,这二大爷的位置也不能空着。
我觉着咱院子里边儿,傻柱儿坐那位置挺合适儿。
你们觉着呢?”
许大茂这么做,完全是膈应二大爷。
三大爷第一个举手赞同:
“哎哎,这好,这好。”
一大爷心底儿一琢磨,也觉着这事儿可行:
“嗯,我也觉着可以。毕竟,院儿里边儿的年轻人也不少。
确实需要一个年轻代表。”
二大爷面色阴沉,感觉自己就像是哔了狗了。
今儿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淮茹攀高枝儿,家里的母老虎让他下不了台。
二大爷这位置,下的倒是快儿。
好在,还是一大爷思虑周全,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今天是特殊情况,所以让柱子顶上。
二大爷以后还是院子里的二大爷。”
二大爷心底儿,这才舒服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