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是好意,也是向着贾家俩儿寡妇的。
只要贾章氏低头认个错儿,这个事儿也就过去了。
聋老太太要真追究,那三十斤粮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知道,贾章氏一听一大爷这么说,顿时就像被点着儿的火药桶:
“一大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叫我们家棒梗做错了事儿?
他做错什么事儿了?
那三十斤粮票是我给我大孙子的。
分明是那俩个贱人冤枉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当家。
三十斤粮票,竟然想抢我们家三十斤粮票?
这院子里,还有说理儿的地儿吗?”
一大爷直接无语了。
秦淮茹这会儿,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儿:
三十斤粮票。
这可是三十斤粮票。
聋老太太虽然是院儿里的老祖宗,定海神针。
但是,她毕竟无儿无女,要真出事儿了,不见得有人给她出头。
最主要的是,她非常清楚自己婆婆的难缠。
一大爷一个人,肯定弄不过婆婆。
二大爷妥妥一官迷,自己又经常和他吃鸡蛋,肯定不会替聋老太太出头。
至于三大爷,那压根儿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丢的要是何雨柱家的粮票,他可能会出头。
至于聋老太太……
呵,他也只会看热闹。
别说,这三十斤粮票,还真有可能弄到手。
所有,秦淮茹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贾章氏,怎么着?
你还想从我老太太手里边儿抠食儿?”
聋老太太这会儿也不聋了,眯着眼睛看向贾章氏。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我怎么敢从您手里边儿抠食儿?
主要,这三十斤粮票就是我给我大孙子的。
就算您是院里边儿的老太太,您也要讲理不是?”
贾章氏平常,是不敢跟聋老太太这么拧的,主要是干不过。
可现在,三十斤粮票在手,她觉着自己努把力,说不准就到手了。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他大孙子,拿老太太的粮票。
只要她咬死了粮票就是她给大孙子的,别人还真没办法。
“成,你厉害!”
聋老太太拐杖在地面重重一点,冷眼看向贾章氏:
“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老太太今儿就给你们家算算账!”
许大茂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给老太太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老太太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你是这院儿里的一大爷,也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你给说说,秦淮茹一月儿能赚多少钱,领多少票?”
秦淮茹一听这个,心里边儿“咯噔”一跳,知道要坏事儿。
她自家什么情况自家知道。
今儿要真让老太太把她家这账算明白了,估计以后在院子里,她就借不到一毛钱了。
“老太太,您是院里边儿的老祖宗,这事儿是我们不对。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真是不该让您操心。
这样吧,不管是三十斤粮票是谁的,就当是棒梗偷您的,您看成不?
我们把粮票还给您了。”
秦淮茹终于开了口。她的脸色难看,脸上的笑容也很牵强。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