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见诸将不再惹事,心中快意许多,每日操练人马,半年未曾停歇,亦是使得汉军兵强马壮,诸将见状莫不遵从韩信军法。
汉军训练不提,且说陈平因心中惶恐当夜便逃离了楚国,向着蜀地南郑赶去,身上还是带点钱财的,除此便无任何代步工具。
晚间时刻才逃到黄河边,远近望去,只有一个船夫在江中划船,如今天下纷乱,草莽盗贼遍地皆是,陈平自然怀疑船夫有可能是水寇。
但陈平更害怕的是有楚国的追兵,说实在的,这个时候陈平并未显露多少才华,项羽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他太抬举自己了。
在他看来今夜若是不渡河,明日或许又会被抓到楚国去,这些人就算是盗贼,想必也只是为了钱财,到时候我将钱财与他们即可。
陈平计定,便对着船夫摇手呐喊,本来人家都准备收工了,见有一青壮年身负行囊,欲要渡河,既然如此,晚上多一单也无妨。
那船夫当即将船化了过去,面色略显凶煞,不过陈平还是跳上了船,“船家,渡我去对面即可。”
船夫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对着陈平的行囊片刻不离,陈平见状,当即解下行囊,放在船板上,就在这时,船内又出来一名艄公。
似乎与船夫像是父子关系,艄公稍微近前打量着陈平,眉头微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陈平不觉有些惊讶,这老头也太直接了吧,“在下从楚国而来,并未携带多少东西,包袱中略微有些盘缠罢了。”
艄公上下打量着陈平,对他的言语似乎并不信任,陈平忽然计上心头,当即将自己的外衣脱掉,大概只余下一条裤子。
而且故意将衣服甩在甲板上,并无任何沉重响声,可见其中并无任何金银珠宝,“船家辛苦了,不如就由在下划船吧,还请饶了小的一命。”
艄公在此坐水寇还未见过如此直接的被劫者,心中大为高兴,遂不再与陈平计较,滑到对岸时,陈平面色淡定,并未捡起甲板上的衣服,直接向着南郑赶去。
不过三日的时间,路过废丘诸地,略微行乞,便赶到了南郑,经过打听,知晓陆言在蜀地当老师,使得陈平大为欢喜,当即赶向南郑学宫。
学宫外,陈平光着膀子,那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上身冻的发红,不过脸上的笑意甚是浓厚,守卫见状,不觉有些皱眉。
只当他是个傻子,本着济世救人的观念,守卫施舍了陈平一件外衣,示意其赶紧离开,莫要被叨扰王侯子弟学习。
陈平在外披上外衣,稍微搓了搓手,似乎暖和了不少,“两位大人,在下从临淄赶来,有事禀告侯爷,路上因遇到盗贼,所以如此,还请禀告侯爷,临淄有事发生。”
两守卫听闻此言,自然不敢耽搁,慌忙跑向学宫中,此刻刘盈尚与陆言学习,样子乖巧,按照秦朝年制,已经五岁有余。
陆言见随从进来,当即放下手中的帛书,“此乃《孝经》,你且熟读,为师就在此询问,盈觉得如何?”
“读阅不以外物而扰之,此乃性格之贵也。”刘盈很是低声地答道。
“善也,你且说外面何事?”陆言又对着旁边的随从说道,那随从遂将外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陆言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