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胡寒邪听从父亲的安排,带领四万东胡兵,前往高阙以南支援匈奴,由于寒邪初次用兵,很是谨慎,每天行军不过几十里。
前贤王两次遭秦军偷袭,自此每日军营之中都有人巡防,最为主要的是设立号角,弱前处受到攻击,后方会立即得到消息。
公元前二百一十四年春至,东胡与北胡合兵一处,共计十二万人马有余,而秦军十五万驻扎在黄河以北,两军相距十余里。
匈奴营帐之中,东胡寒邪见到头曼单于之后,各方面表现的很是尊敬,完全按照自己父亲的吩咐,丝毫不敢在匈奴放肆,因此匈奴士兵和东胡兵还算比较和谐。
蒙恬听说匈奴又添兵马四万,并没有显现出多大的惊讶之色,只是付之一笑,陆言听闻此事,面色倒是多了些许担忧。
“将军,如何用兵?”陆言见到蒙恬如此,心中不免好奇的问道。
“此兵对阵,无须用计,趁此大军安顿未好,直接攻打!”蒙恬语气很是坚定的说道,陆言听后有些茫然,这也太直接了吧。
更让陆言没想到的是,帐内诸多将领竟纷纷点头,原来东胡与匈奴的jūn_duì 不如秦军,整体上差了许多,因此不需要有过多的顾忌,况且秦军身后便是黄河,此战若输绝无退路,也会使得将士更加尽心竭力。
“将军如此安排也好,不知道将军准备何时出兵?”陆言淡然的问道。
“明日便出兵!分兵三路,同时攻击匈奴军营,先用弩箭,再用骑兵,此战若是有秦军退却,定斩不赦!十五万士兵如当初一般,陆言王离各一路,涉副将与我一路,分兵各五万,就算是坚持不住,也要坚持!”蒙恬稍显气势的说道。
诸将士当即领命回营,而匈奴军营每日设防,并未想过进攻,但是其排兵布阵很是严谨,只分步兵和骑兵。
当夜陆言独自坐在营帐之中,虽然和张苍学了几年的武艺,但是一直以来,陆言对自己的定位都是谋士,在前线打仗陆言还真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十几万的兵马。
就在陆言思索之时,陈平却端着温茶走进营帐,明天有战役,因此今日禁酒,只得用茶,“先生为何来此,莫非有什么事情吗?”陆言起身行礼道。
陈平慌忙为陆言斟满一杯温茶,“侯爷有所不知,我自幼学习的不过是经史子集,自从焚书之后,便不再看书,要说这身板去打仗,未免有些吃力。”脸色颇为祥和。
“先生若是不想,明日可留在后营之中,并无大事。”陆言见状有些担心的说道。
陈平却是大笑,“文能佐成天下主,武可上阵取敌颅,世事万般皆变化,温茶帐内叙术数,可惜将士志勇猛,两军无计三分攻。”
听到陈平如此说,陆言只是苦笑,“此处天时地利皆一样,唯有人和者可取胜,何来计谋之说。”言罢将温茶一饮而尽。
“说来也是,明日我便与侯爷一同上阵杀敌,书一腔热血。”陈平突然大声的说道,这时英布也从帐外走了进来。
原来英布正在巡夜,听到陆言帐内有些喧哗,心中疑惑,便进帐查看,见到二人温茶叙话,不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