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在这个年代,这些大户人家,有个通房贱妾姨娘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乔画屏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想,还好她是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
恰好这会儿有人在寻乔画屏,乔画屏同孙诗珂说了声,便回去了。
这会儿,大堂里三拨人马都已经到了。
来得最晚的,是庆兰坝的人。
那庆兰坝来的几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身上多少带点伤,青壮年是一个都没有。
乔画屏想起先前打探来的消息——这庆兰坝逃荒一路上接连遇到了流寇,山匪,还有抢粮的流民,可谓是九死还生的来到这邑乡。
听闻,庆兰坝的青壮年死了大半。
今日一见,倒是让人唏嘘的很。
乔画屏收回视线。
今日县令倒是没出面,乔画屏知道,应是同朱守备谈事去了。
负责主持大局的是那钱粮师爷。
钱粮师爷咳了一声,稍稍放大了声量:“人都来了吧?”
流金村,方家堡,庆兰坝的人都应了声。
钱粮师爷一点头:“那好,那咱们就开始分地了啊。”
钱粮师爷装模作样的打了一番官腔,最后道:“……根据各村的情况,现将镇河以北,东至鱼跃山,西至烧牛沟子这片地,分给庆兰坝。”
乔画屏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地,是那片虽说生活便利,但地却不太肥沃的河谷地。
庆兰坝的人似是有些茫然,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官爷,我们全村还有三百来号人呢,够么?”
这明显是对那片地一无所知。
钱粮师爷一挥手:“咋就不够,那块地,原先住着一千多口人呢!养活你们三百来号人,能不够?”
庆兰坝的人,却是沉默起来。
他们一开始踏上那逃荒路的时候,也是将近一千人口的大村子。
钱粮师爷不耐多同庆兰坝的人说什么,又朗声道:“……将西渊山一片,沿北,一路至立仓山,划给方家堡。”
方家堡众人都欢呼起来。
剩下那大片大片的荒山,自然不消说,是分给了流金村。
钱粮师爷大概也知道这事不地道,他咳了一声,同流金村人道:“……你们可是得了最大的一块地。那一片山势连绵不绝,里头的树啊柴火啊,那叫一个取之不尽。要是遇到什么饥荒,里头的野兽也够维持一段时间生活了!”
这明显就是在糊弄流金村村人了。
流金村村人没吭声。
钱粮师爷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正要说几句总结陈词,就见得流金村那边那个女子眼皮一掀,开了口:“这不对吧。”
钱粮师爷太阳穴一跳,他决定先发制人,摆出一副喝问的语气来。
“你又是谁?!……哪里不对了?怎么就不对了?!”
乔画屏越众而出,对钱粮师爷抱了抱拳:“师爷,我是流金村的。我看您这分地,心中颇有疑问,所以想多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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