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已经是极限，对于她来说，压根不能精确地瞄准靶子，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有些颤。
“举好，我倒数三个数就开枪。”
江南烟听到教官这么说，紧接着就听到了“三二一”的倒数，但她还是没能开枪。
教官见她迟迟不动，蹙眉问：“怎么回事？”
江南烟放下枪，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我不敢。”
“不敢？”教官严厉呵斥：“你们过来第一天我怎么说的，在这里，你们要把自己当成一名jūn_rén ，想的是怎么保家卫国，而不是如何让国家保护你，连开个枪都不敢，要是真上了战场，你就是别人的靶子！”
江南烟低着头，没反驳，唇抿地死紧。
她没有那么伟大的胸襟，只是有些羞于自己能力不足。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教官，我来教她吧。”
李教官性子直，扭头看楚西幽一眼，知道楚西幽在打什么主意，故意说：“你教？你是教官我是教官？”
楚西幽挑眉，随即笑了下：“行，当我没说。”
李教官回过头，对江南烟说：“再试一次，要是还不行，就去那边做一百个引体向上。”
他看出江南烟臂力不行。
又一次，江南烟还是失败了。
她被罚去一边做引体向上，但是她蹦了几下，连杆子都碰不到。
自她之后，又有几个女的过来，也是不敢开枪被罚的。
看到她们，江南烟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些，然后忍不住看向射击场。
男队现在都在各自练习，一排下去只有站在第一个位置上的楚西幽没拿枪，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手搭桌子上的枪身上。
刚才他第一个打头阵的时候，打了个七环，中等偏上。
看样子他对枪不喜欢也不是很擅长。
江南烟这么想着，然后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继续跟怎么都够不着的杆子斗争。
教官说是罚她们，心里也清楚她们压根不可能做一百个引体向上，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会儿就让她们都归队了。
教官见他们集中度不够，沉声说：“每次射靶，都要完全把心沉下来，注意力全部放在枪和目标上面，就想象着靶子那头是你们的仇人，然后瞄准时机开枪，现在这靶子还不会动，要是换成动的，你们到时候综合检测的时候更完蛋。”
“啊？检测的时候会移动啊？”一听这话立刻有人叫苦连天。
“不然呢，你们以为这里是那么好混的？”教官许是见自己的威慑力不够，换了种法子：“我可是跟你们导演沟通过，每个人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到时候谁太差劲不及格，我是有权利让你们参加不了电影拍摄的。”
这话如同一颗石头在队伍里引起轩然大波。
不能参加拍摄，那不就白来了？这机会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要不然谁都不会在这里吃这苦头。
果然，这话效果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上心认真了不少。
快要日落的时候终于解散了，大家都晃着僵硬的胳膊朝食堂去，江南烟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看到有人来收枪，出声问：“我可以再练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