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的一切还是以宫喻晓的安危为主。
宫喻临并不同意这样的安排,“我就干在酒店等着吗?不行我做不到!我也可以出去找人的,我让我的人来北城也一起找。”
“这不过是无用功,要是被对方发现有人在找宫喻晓,只会对她更不利,你要是真想要寻求自我安慰就去吧。”沐倾颜说得直白,也没想着要顾忌宫喻临的面子。
宫喻临却像是被这句话击败了似的,猛地坐到床边,然后烦躁地扒拉了一下黑蓝色的头发,懊恼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出国留学的!”
陌御尘和沐倾颜离开酒店,走去车边的过程中,沐倾颜突然拉了一把陌御尘,将自己躲在他身后。
一看这动作,陌御尘心领神会知道她是在避什么人,打眼一扫,在九点钟方向看到了沧云。
她正从一辆车上下来,挽着沧鹤山的手臂,微笑着听着父亲和叔伯们说话。
他们侧对着陌御尘,沐倾颜有心避开的话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很快,趁沧家fù_nǚ 不注意,沐倾颜拉着陌御尘快快上了车。
坐在车里,陌御尘却没有立刻起火离开,而是盯着沧云看了许久。
沐倾颜本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有几分不高兴地抬手挡住他的眼睛。
“看这么认真,有那么好看吗?”
陌御尘抬手握住她的玉手放在掌心里揉捏了几下,若有所思地说:“她穿的衣服……”
“恩?”沐倾颜看过去,这才注意到沧云的穿着。
沧云今天穿得随性,里面是白t恤和牛仔裤,外面套了个卡其色风衣,脚上一双马丁靴。
陌御尘悠悠说了句:“有点像你的风格。”
沐倾颜抿了下唇,说:“这衣服是我们两人一起逛街的时候我买的,她说她也喜欢,就也拿了一套。”
其实这风格不适合沧云,她过于孱弱了,马丁靴和风衣在她身上看起来很违和。
沧云不知道自己在被远处的一对人观察着,她百无聊赖地听着父亲和叔伯们谈论着正事,低头看着自己的袖扣。
那是枚古铜色有雕花的袖口,工艺精湛,精致中透着典雅。
或许是她的变化有些大,和沧鹤山说完正事后,沧云的叔伯看向她,笑着说:“绮秀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
沧云抬起头,不似以往的脂粉未施,她的脸上化着妆,听到叔伯的话开心地弯了弯眼睛:“变好看了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她的穿着,点点头,“是,精神了不少。”
其实有些怪异,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也不能在这场面说。
随即,一行人走进前面的会所。
待彻底看不见沧云了,沐倾颜才收回视线,不再去想沧云,而是先把精力放在重要事情上。
“你说,拐走宫喻晓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几十岁的猥琐大叔?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或者是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她问旁边的男人。
陌御尘手肘撑在窗沿上,手背抵着下巴,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良久后眼神沉了沉,说了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