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就和陌御尘直接回家了。
白茶跟着宿羽穿过人群,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
走到半路,一个人撞了上来,顺带洒了手里的大半杯酒。
白茶低头看着白色裙子上的酒渍,酒红色的液体很快浸湿布料,顺着裙摆往下淌,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她抬眸看向蔡婉婉。
蔡婉婉笑得没什么真心,将手里的空酒杯放到旁边服务员的托盘上,跟白茶道歉:“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白茶淡淡看着她,今天晚上,这个叫蔡婉婉的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
她大度不计较,也不代表自己是软柿子好拿捏。
浅浅笑了下,她好脾气地抖了抖裙摆,开口道:“没关系。”
蔡婉婉见她这么怂,心里得意,正要走,却见白茶自然地从托盘里一手拿了个酒杯。
下一秒,白茶手一扬,两杯酒同时朝着蔡婉婉扑过来。
空气像是凝固,蔡婉婉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裙子,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样。
白茶放下酒杯,拍了拍手,甩出四个字:“礼尚往来。”
“你——”蔡婉婉抬起手就要扇白茶,手腕却在半空中被抓住。
白茶将她的手腕往上一折,微微用力,警告着:“奉劝你一句,别招惹我,不然是什么下场我也说不准。”
“你真是活腻了。”蔡婉婉咬牙道,这人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
“彼此彼此。”
宿羽见白茶没跟上来,重新折回来,正要说话,白茶甩开蔡婉婉,优雅抬步往前走:“没事,走吧。”
虽然裙子湿了一大块,但她步伐从容,自生别样的风情。
陌御尘见她进来,眉眼染淡笑,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酒渍,敛了笑意:“怎么弄的?”
“我太美了,让人心生嫉妒。”她语调上扬,不以为然地说。
他挑眉,“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不是有备用的衣帽间嘛,我进去随便挑一件换上就行。”
以防万一,宴会设的都有备用衣帽间,以防客人不时之需。
“我和你一起。”陌御尘站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这一层现在没什么人,外面站得都是g.k的保镖。
保镖们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杆标杆目不斜视地站着。
衣帽间里都是品牌方免费送过来的新一季衣服,算是一种宣传手段,白茶看中了一件一字肩露腰的墨蓝色晚礼裙,拿下来在身子上比了比,问男人的意见:“怎么样?”
“太露。”
“哪露了?古板!”白茶嘟囔着,越看越喜欢,也不管他的反对,打算换上。
刚拉下侧腰拉链,男人倾身而上,将她抵在雕刻着华丽浮雕的墙壁上,他语调低哑:“那你在这里换给我看,别想着出去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不过我比较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白茶见怪不怪,撇嘴,“你这不要脸的样子真应该给你公司的下属们都看看。”
陌御尘淡笑了声,两只胳膊压在她身侧将她圈在怀里,压低身子,若有所思看着她水嘟嘟的唇瓣。
良久,他开口问:“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涂这只口红吗?”
白茶下意识抿了下唇,很想纠正她今天涂得是唇釉不是口红。
不过男人对这些都不懂,她也没无聊到教他区分这些东西。
听他这么一问,白茶想起出门时的画面,本来拿了支豆沙红的哑光口红准备涂,但他看到后从她手里拿走口红,挑了支草莓红的唇釉塞到她手里,意思明显。
白茶当时觉得这颜色也搭衣服,不疑有他便用了。
“不是因为喜欢这个颜色吗?”她想了想问。
这颜色比豆沙红要显气色,她以为他仅仅只是更喜欢草莓红而已。
不过他特意提起,她又觉得理由没那么简单了。
“不是。”男人否认,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吃着甜。”
说完侧头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