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可是在八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工作。
这个念头一划过,陌御尘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厚厚的拖地藏蓝色窗帘拉的严实,将月光都完全遮挡住。
房间里没开灯,陌御尘睁开眼是一室的黑暗,他感受着寂静的夜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伤口处隐隐作痛,却都没有他心里的复杂情绪来的让人难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下一秒,有人按下开关,房间大亮。
陌御尘不适应突然的亮光,下意识闭了眼睛,紧接着便听到一道自己渴望至极的声音。
“啊,你醒了。”
陌御尘不顾眼睛的疼痛,蓦地睁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
她盈盈站在那里,因为他的苏醒而展开了一抹笑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泛着滚烫的热气。
白茶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过来,轻声说道:“我熬了粥,不怎么好喝,可是现在的你也吃不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陌御尘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喝粥,如同含着砂砾的沙哑声音响起,他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病了啊,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过来了。”白茶理所应当地说。
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拿了个枕头靠在他后面,扶着他坐起来。
陌御尘其实没那么虚弱,伤口处理完,睡了一觉,精神便恢复地差不多了,但白茶对他的态度就像对着一个多么严重的病号一样,小心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