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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韩潆,太尉之子,我视若胞弟!「
「哈哈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没胡须的就是吕禄!」
刘长拉着韩潆的手,指着面前的吕禄,介绍了起来,吕禄原本还是笑吟吟的,听到刘长的解释,脸色一黑,急忙指着自己脸上那短短的胡渣说道∶「我有胡须的!」
刘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跟这个人多接触,吕禄看起来有些恶劣,可人是很好的,非常值得结交,因为他家里很有钱,富甲侯啊,听说过吗?他的家产可是遍布天下,抄了他家都够北军吃二十年的!」
「这是吕产,我们的城门校尉,跟他也多接触,往后偷偷出城门玩耍的话,还需要他帮忙。」
「这是周亚夫,你阿父的弟子,当然,跟我不同,并非是那种得意门生,只是学了点皮毛,打仗的本事还行,比我是差了很多的,也可以结交,他家里的家禽很多…「
「这是周坚,亚夫的弟弟,目前在典客府当差,我那天的香料就是从他这里弄来的,他可以帮你弄到很多塞外的东西。」
「这是宣莫如,他阿父是鼎鼎有名的驴廷尉,你可能不知道,就是现在的燕国相,现在也在廷尉当差,你要跟他多亲近,这人是最管用的。」
「还有这位,樊市人,他担任太学丞,你不是要去太学进修嘛?跟他相处好了,将来他可以照顾你。」
「这是卢他之,他在北军里任职,若是要跟谁打架,可以叫他。」
「这是吕种,在丞相府当差,没啥用,不用结交。「
韩潆惊讶的看着这群人,刘长骄傲的说道∶「这些都是贤才,时人称为长安群贤!至于朕,不才,便是这群贤之首,学富五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乃是前所未有的大贤…」
众人却不太福气,吕种更是坦白的说道;「你不必跟陛下相处太好,他会上你家府偷你吃的,还会跟你借钱不还…「
刘长飞起一脚,吕种却躲开了。
众人大笑着,氛围极好,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礼仪,他们连皇帝的身份都不在乎,更别说韩潆这个太尉之子的身份了,面对韩潆,他们也是没有半点的拘束,直接就拉着他进入了群贤的团体之中,众人笑着,趁着人多,不由得开启了夏侯灶的玩笑,韩潆这辈子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只是因为刚来,他也不认识夏侯灶,故而只是听着。
开完了夏侯灶的笑话,他们又忍不住开起了樊伉的笑话。
至于开樊伉的笑话,樊市人会不会生气?
答案是不会的,因为就是他先开的头。
「我听闻他在倭岛上看着猴子龇牙呢!」
「我还听闻他吃多了酒,将猴子当成了夏侯灶,非要拉着那猴子聊家常!」
「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一路浩浩荡荡的走去,迎面走来的人纷纷让路,虽然他们都是穿着便装,可这么一群人,又表现的肆无忌惮,行人也会很害怕,他们就这么一路朝着五鼎楼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韩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散过,这些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而且胆大包天,谁他们都敢调侃,狠起来连各自的阿父都敢调侃,例如那个叫周坚的,就调侃自己的阿父周勃。
「世人都说我阿父残酷,好军功,最喜欢砍人头,这是不对的,当初我阿父出征乌桓山的时候,就没有砍俘虏的头—————俘虏太多,头颅装不下,就割了耳朵!」
「哈哈哈~~~」
「是啊,有的还说我阿父为人耿直,不知变通,跟驴一样倔强,这是不对的…有一次我阿父驾车跟一头驴在独木桥上遇到了,两人都不退让,最后是那驴让步了,阿父可比驴倔强多了!」
「哈哈哈~~~」
就这么一路开着各种大逆不道的玩笑,他们终于来到了五鼎楼前,那里的小厮看到了吕禄,就急忙冲了过来,行礼拜见,又拜见了其余众人,他们都知道自家主人的身份,也知道主人身边的好友是什么级别的,刘长领着众人就进了这里,五鼎楼对韩潆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晋阳也有,但是晋阳的那家没有这里的规模,这里的五鼎楼那是真正的五鼎楼,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一行人直接朝着顶楼走去,一路上还能看到不少的熟人。
这些人看到刘长,脸色各个惊恐,急忙行礼拜见,刘长只是挥挥手,让他们起身,也不打扰他们。
就在他们即将上顶楼的时候,却有小厮拦住了他们。
「家主,顶楼有客人...」
吕禄一愣,看向了刘长,刘长皱着眉头,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询问道:「上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高大老头?」
刘长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小厮笑着说道∶「您是问是不是张相吧?不是他,我也不认识他,听闻是彻侯…」
刘长松了一口气,「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直接领着人就往顶楼走,嘴里骂骂咧咧的,「哪个老狗敢占据乃公的位置,大汉的彻侯难道就这么有空嘛?!」
在顶楼,一个人正在一群舞女之中,吃着肉,喝着酒,好不快活,当看到这一行人上来之后,他愣住了,呆滞的看着刘长。
刘长也愣住了,目瞪口呆。
「二哥???」
「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这位五楼的彻侯,居然就是刘盈。
刘盈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刘长,训斥道∶「身为君王,居然频繁的前来这种地方,还满口的脏话,骂骂咧的,毫无礼仪,成何体统?!你便是如此治理国家的嘛?你身为君王…」
刘盈迅速切入讲道理模式,刘长听了片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那你呢?」
「我非君王。」
刘盈得意的说道。
刘长生气的说道:「太医已经告诉你了,让你不要再纵欲,你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你还如此,完全不听太医的话,这是何故?」
「长弟啊…大丈夫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能做,那还活着做什么呢?」
阿父那么多的缺点,你就非要学那个最恶劣的?
就不能学个其他缺点嘛?!
刘长黑着脸,还是将韩潆带了出来,「这是太尉的儿子韩潆,刚来长安,所以我带着他来这里吃饭…」
「韩潆,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兄长…」
ps∶本来买了五号去天
津的机票,结果无故取消了航班,所以买了明天中转的,先去长沙,再转去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