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刘长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本以为您就足够狡诈了,没想
到啊,这厮比您还要奸谁!”
“连他的魔下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刘长愈发觉得,自己身边都是些阴险狡谁之人,像自己这般憨厚淳朴的人,与这个险恶的世界实在是格格不入。他抱怨着,解下了身上的重甲,活动了一番身体,“这不行啊,师父啊,找不到敌人在哪里,他们不像我们,居无定所这怎么打
啊?”
“若是找不到人,那便逼迫他们出兵。”“怎么逼迫?”
“灭河西五国,收河西之地。”
韩信平静的说道,这河西五国,可以当作是匈奴麾下的诸侯国,就跟大汉的楚国,齐国一样,各国都有一王来驻守,刘长嘟囔着嘴,骂道:“稽粥这懦夫,只怕是会任由五国灭亡啊。”
“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能收复河西,日后便可过燕支山,断匈奴一臂。”
“如此,大汉可以轻易与西域诸国联络,匈奴大势即去,便是那稽粥再统匈奴,也没有多少危险了。”
当刘长还执迷于如何消灭稽粥的时候,韩信却已经改变了战略,决定收复河西之地,在西北处建立对匈奴的绝对优势,河西之地,对匈奴的重要意义,不次于河南之地,河南地在被刘长夺取之后,冒顿甚至失去了战争中的主动权,而若是河西也丢了,那匈奴即便不灭亡,也蹦蹤不起来了。
在稽粥丢失了河南地之后,冒顿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便一次性封了五个王,都是曾跟随过他的得力猛将,冒顿将他们封到河西去,只有一个目的,守住河西,绝不能让汉人将这里再给夺走!
刘长开心的叫道:“如此甚好,我愿为先锋,为师父击破河西五王!”
韩信板着脸,严肃的说道:“这次出征,我们只有北军的三万余人还得让李左车前来相助。”
刘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师父?你怎么会如此说啊,有我为先锋,有您为统帅,三万人就是遭遇十万人都能击破,何以惧之?”
韩信冷笑了起来,“所以说,你只能为将,却不能为统帅
“作为统帅,无论你占据着多少优势,都不能大意,绝对不能轻视任何敌人自视甚高,轻视敌人,便是项羽的下场,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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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你跟我学了那么多的兵法,也不过是个能将的水准,毫
无长进!”
韩信照常嫌弃着面前这个弟子,刘长却咧嘴傻笑了起来,“怎么能说没有长进呢?我记得最初,师父说我不过什长的水准,后来又说能为都耐,再往后是寻常一将,如今都是能将了,怎么会没有长进呢?
“出去!”
韩信大手一挥,就将刘长赶了出去。
赶走了刘长,韩信便再次思索了起来,他本来是想要轻装出发,联合护涂部消灭稽粥的,可如今稽粥躲了起来,那目标就只能是河西了,若是想要夺下河西,只怕连那个护涂都不会同意,匈奴各部也都坐不住如今自己魔下兵少而精,得重新安排部署了。
很快,汉朝两路大军同时出发,韩信率领北军,朝着姑臧出击,而李左车则是从殉方绕道朝着居延出击。韩信故意放慢了速度,李左车这边却是加快了速度韩信的动向,即刻就被匈奴人所知晓。
河西五王即刻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开始进行动员,斥候们迅速遍布了河西各地。
而在李左车这边,当他朝着居延出兵的时候,很快就遭遇了闼固的阻截,闼固大概也是看出了汉军的目标在河西地,他召集周围的匈奴诸王,军力不断的增加,李左车他们日夜都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在关键时候,就连乌孙王似乎都得到了稽粥的命令,率领其精锐骑兵,长途跋涉的前来河西支援,整个河西,聚集了双方大规模的兵力,汉朝的jūn_duì 有六万余人,而匈奴人在这里的jūn_duì 人数则是达到了十余万人。
从陇西和别方都不断的有民壮押送着粮食,大战爆发的气息笼罩了从陇西至方的土地。
这是刘长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会战,这让他十分激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师父就仿佛变了个人,再也没有先前的张狂和暴躁,整个人平静如水,几乎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令人害怕,他坐在战车上,斥候是不间断的前来,不间断的离去,往来的次数非常的频繁。
而这些斥候有的是从李左车那边来的,有的是从陇西来的,也有的是从河西来的,在双方的大军还没有遭遇的情况下,双方的斥候却已经达成了片,建立了亲密的第一次接触。韩信对斥候的重视,达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刘长看来,他就是恨不得将魔下数万人都变成斥候,最好能让自己也带队去当斥候,他才会满意。
来往的斥候很平凡,带回的消息也很多,刘长光是听着这些消息,都觉得烦,可韩信却总是能从这些消息里挑选出最有用的消息来,听完之后就能下达指令,绝对不会让斥候们闲
着。
在斥候们的禀告中,刘长得知,李左车已经与匈奴开始交战了。
跟他交战的匈奴人数极多,一场大战下来,纵然李左车也没能占到多大的便宜,伤亡不少。
“师父,李太耐那边面对的是数倍与他们的敌人,是不是
让他们停下来?”
“不。”
韩信只是回了一句话,也没有给刘长解释其中的原因,只
是即刻对斥候下令,要求李左车继续进军。
“大王!凶!大凶啊!!”
格大叫着,而护涂却板着脸,不为所动。
“祁连山,焉支山绝不能丢在我的手里。”
“陆公,请您现在就派人给唐王写信,只要他能打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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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我愿意进行补偿,什么补偿都可以..”
护涂看起来很是纠结,一方面,他非常的需要汉人的相助,凭借着他自己的势力,他甚至都不是闼固的对手,如何能打得过自己那两个兄弟,可是,他并不愚蠢,连闼固都知道河西对匈奴的重要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看到护涂这般神色,陆贾即刻笑了起来。
护涂有些生气,“我对陆公这般恭敬,陆公为何要嘲笑我
呢?”
“我并非是嘲笑您,只是笑那闼固愚蠢无知而已啊!”“啊?您是想要劝说我打消阻挡汉人的想法吗?这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看着两山丢失!我们已经失去了河南地,若是连河西地都没有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非也,我并不是想要打消您的想法您知道这次大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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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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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当是不到三万人.他们出兵,本意是要协助您击破稽粥,是以您为主,他们为辅,这次攻打河西地,那也是为了逼出稽粥而已,否则,就是加上别方的jūn_duì ,大汉的jūn_duì 也不过五万多人..而河西之内外,有乌熬王,遨濮王,狐奴王,酋涂王,休屠王,折兰王,卢侯王,还有闼固这样的右贤王,以及乌孙王。”
“他们的jūn_duì 加在一起,那是多少人的规模?唐王便真如你们所说的,是人间的大力神,又岂能击败这么多的强敌呢?
护涂沉思了起来,“您的意思是?”
“这是击败稽粥的最好时机啊,请您派人联络稽粥,跟他约定好一同来攻打汉人,先守住河西之地,等他带着jūn_duì 前来的时候,我们联合闼固,袭击他的jūn_duì !到时候,唐王也会带人前来相助!”
“等击败了稽粥,大王成为了大单于,大王可以在河西挑选几个县城送给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