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退休了我是不在北京待着,直接回我湖北老家,四间瓦房二分地的小院,春天一暖和想种啥就种啥,又没有雾霾,没有比那个更舒服的。没事的时候守着竹林喝杯茶,那个感觉就不一样。”跟着来姜恩平来的尤忠福说道。
“我也有你这种想法,不过现在是身不由己啊,真有放手的那一天,可定也回我的湖南老家。陈树,怎么这里叫大钊公园?有什么特别意义?”姜恩平问道。
“***的故乡不是咱们唐山乐亭县么,这个公园就是为了纪念***命名的,咱们这个位置已经走到了纪念碑南侧了,再往前走就是人工湖,很多退休的老人在这里钓鱼打发时间。”
“这里面的小鱼都是野生的,最大的也不过十几公分,小的只有三四公分,这些老人钓到之后大部分又放回去了,也有拿走回去喂乌龟的。”
“人工湖往西有个土堆,上面种了松柏,还有不少洋槐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里面有几颗特别粗的银杏树,那个时间更长一点。”
“过了小土堆西面就是***的雕像,周围种了不少绿植,雕像的后面是一片松林。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不过灯光还算可以,应该能够看到。要是白天过来,从那侧刚好看到完整的场景。”
“雕像做的比较到,雕刻的是胸口以上部分,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唐山前些年开陶瓷博览会的时候,烟火晚会就是在这里燃放的,当时我还在上学,场面特别壮观。”陈树说道。
“唐山是个承受了巨大灾难的城市,也是一座真正的涅槃的城市,有非常雄厚的工业底蕴。可惜最近这几年钢铁工业红火的背后,却没有把钢铁做精,这是我们唯一遗憾的地方。”
“柴静的《穹顶之下》给我们每一个人敲响了警钟,唐山无论如果都是绕不过的坎,归根结底还是从自身找原因寻发展。虽然咱们两个见面不多,但我知道你的荣盛汽车板发展的非常不错。”
“你上新厂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国家也期望这种高端产品逐步发展起来,而不是再一味的出口钢坯之类的低端产品。那样不仅仅是把污染留给了自己,同时还把钱拱手让给了别人。”姜恩平说道。
“姜组长说的是现实情况,陈总能够意识到这种危机,早已经开始寻找新的发展之路,可是依然还有不少钢厂的领导固步自封,依然守着着自己老套的产品继续生产。”
“除了改进设备提高产量降低成本之外,就没有别的寻求突破的方法,最终的结果是产品越来越过剩,不但赚不到钱,反而赔的更多。”尤忠福说道。
“两位领导说的都是实际情况,唐山情况确实是这样,当然也有一批寻求新路敢于探索的老板。”
“上次跟我一起去的刘春雨,他现在聘请的一个燕大企业管理毕业的研究生,在钢铁物流行业干了不少年了,对唐山的钢铁行业非常了解,就是打算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
“人都有惰性,有尤其是干一行干的时间久了,而且还有钱赚的时候,这种惰性表现的更加彻底。不过回来之后在未来发展上,我还没有跟他详细沟通过,不知道他有什么具体想法。”陈树说道。
“你们去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要是没有改变的决心,恐怕还是难有前途。明天时间怎么安排的?”姜恩平问道,同时三个人也开始往回走。
其实这也是今天陈树想说的内容,即便姜恩平不问,自己也要说清楚,免的到时候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