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翻脸不认账,对方一点办法没有,当时贷款合同上写的非常清楚,本来四年变成了一年零两个月,这真是把人逼疯的节奏!庆幸我还有点家底,要么估计真的得疯了。”陈树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又有点无奈,这次还款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你不是上了电炉,花费也不小吧?效果怎么样?”苗根红岔开了话题,不想让陈树再想这些烦心事。
“我想上的是高炉,奈何我没有那个实力,只能先拿电炉试试。现在来说还算不错,至少要比我自己买坯料强出太多。春节前做了不小的库存,不管是坯料还是废钢,价格涨到五十以上的时候就开始出手了。”
“我可不想等价格回头再买后悔,哭都没地方哭去。现在库存降下来不少,价格估计差不多也要回调了,而且幅度不会小。”陈树笑了笑说道。
“你从哪里看出来价格要回调,而且幅度还不会小?”苗根红是搞技术的,对市场的把握肯定没法和陈树他们这些人相比。
“政策,暂停大型基础设施投资,抑制房价继续上涨,大笔资金流入股市,这几条就足够了。”陈树笑了笑,也没有再细说。
“现在你的电炉就是出坯料轧槽钢和工字?”苗根红问道。
“对!现在工人越来越熟练,产能基本上达到了两千八左右,富裕出来一千吨左右的产能,所以只能销售坯料了。要不是咱们这次学友会,我还不会动心思,现在真想试试轧螺纹钢,不知道学长有何建议?”陈树非常认真的看向苗根红。
“也不是不能参与,我现在主要是出高线和盘螺,其他规格的螺纹出的少,主要是成本跟不上。苗总他们的设备价格太高,咱们这种小企业不适合引进。”一旁的刘春雨说道。
“哦!其实也是,咱们整个河北有几个钢铁企业能跟唐钢比的?”陈树笑了笑回应刘春雨的话。
“你可能不知道吧!唐钢九四年就引进了四切分轧制工艺,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咱们那么多厂子还是一根钢来回跑,唐钢早已经同时出四根钢了,这就是差距!”刘春雨无奈的感叹,差距确实大。
“四切分?好像我见过这个词,不过印象不是很深,毕竟我对螺纹还是不太了解。”陈树说道。原本以为刘春雨会跟他解释,不过刘春雨却笑着看向了苗根红,很明显是让他解释。
“欧洲发达国家其实很早就开始使用这种工艺轧制棒材,当然螺纹钢也算在棒材里面。咱们传统轧钢都是一根钢坯轧制成一根很长的螺纹钢,然后再裁断成咱们常见的十二米,这个知道吧?”苗根红对陈树说道。
“知道,我们轧槽钢工字也是这样。”
“假如一跟12米的150方坯轧制成φ12螺纹,那得多长?可以说已经太长了,甚至影响正常的轧制了,所以这些发达国家的钢企就研究出来了切分技术。就是这一根钢坯过去,到成品的时候,分成了多根成品。”
不过看陈树的表情,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陈树突然问这个,弄得苗根红这个高级工程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解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