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说的是,昨儿夜里将最后留给南宫韵事情。而事后的南宫韵哭的心都有了。丈夫回来已经这么多年,却从来都没有再碰过自己一次,甚至连自己的屋子,都没有再踏入一步。夫妻两个人不单单是相敬如宾,甚至直接可以说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这一点,何府上下男女老少都是知道的。若是在宫中有了身孕,南宫韵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虽说那位少爵爷不争气,可何家却是勋贵重臣。如今太上皇御笔亲提的满门忠烈四个大字,还高悬在何家的正厅之中。若是自己与皇帝在做太子的时,便有了私情,如今更有了皇帝的骨肉,此事传扬出去,那要惹出天大的大乱子的。无论是沈碧君,还是南宫韵与何迎春不一样。何迎春虽说是寡妇再嫁天子,也会惹出一些事端来,但毕竟还是单身一人。
但沈碧君与南宫韵,一个是何家正夫人,一个是何家的少夫人。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朝中那些臣子自己就要乱套了。原本南宫韵想的是守着女儿,寂寞的时候有黄琼的慰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若是真的与黄琼有了身孕,那就足以要了她的命了。黄琼是当朝皇帝,谁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南宫韵还能活下去吗?那些勋贵、武将,又该怎么去看这位皇帝?
人家满门几代人沙场拼杀,何家产到死还在为你效力。你却将人家的夫人,连同儿媳妇都给那啥了,还把人家儿媳妇肚子给那啥了。这寒的是武将的心,伤的是那些跟着大齐历代先皇打拼的勋贵。所以,自从昨儿夜里,黄琼最后留给自己起,南宫韵就一直愁眉不展。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担心,更是为了黄琼担心。担心自己成了红颜祸水中的那个祸水。
见到南宫韵愁眉不展的样子,黄琼却是吻了吻她的嘴唇,轻声的道:“韵儿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不过朕如此做,也实在是为了韵儿。那个混蛋错把鱼目当珍珠,放着韵儿这么美丽聪慧的妻子不疼,偏生去疼爱那个心机女。朕若是不帮着努力,难道韵儿真的要将何家上下,拱手让给那个心机女?他带着所谓的小青梅,跑到边镇这么多年风流快活。”
“有何曾问过韵儿,这些年既要抚养女儿,又要帮着君姐操持这么一大家子人,到底累不累、苦不苦?韵儿无论是外貌,还是学识,那点配不上他?一个空头子爵位罢了。朕能给他,也就随时能够拿出来。若不是看在何老太君,还有何家产的面上,就他在边镇做的那些事情,就他对韵儿的态度,这辈子都别想袭爵。朕不好好的收拾他就不错了。”
“韵儿这些年,在何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回来,何曾问过韵儿一句话?他不是想要将何家的爵位,传给那个小青梅所出的庶子吗,朕偏不让他如意。韵儿是朕亲封的诰命夫人,何家的爵位只能由韵儿所出之子继承。如果这些日子,韵儿在宫中不能如愿,那朕就继续努力。直到韵儿有了身子。若是韵儿一直没有诞下儿子,这个爵位到他那就为止吧。”
“朕并非是非要如此做,而是那个心机女心机太过。君姐、韵儿都想想,韵儿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与才华,那个是那个心机女能比的?可那位何家的长子,便是回府已经几年,却依旧不愿意与韵儿亲近。如果说当年,他是惦记那个小青梅。可这些年过去,他难道依旧还能保持当初的情感。你们去问问他自己,那些所谓与青梅一直恩爱的话,他自己信不信?
“这世上不是没有痴情的男子,但绝对不包括他在内。他到现在还冷落韵儿,根子恐怕未必在他身上。一个没名没分跟着一个男人,孩子都生了几个,却依旧能让男人,宁肯冒着长辈的责骂,也不肯与发妻亲近的女人,不是心机过剩又是什么人?貌似韵儿没有掘他们何家的祖坟,能让那位何家的长子恨到如此地步吧。恐怕更多的原因,都在她的身上。”
“这样一个心机女,又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朕担心,她教出的那个儿子,搞不好会将何家带到绝路上去。朕甚至担心,若是何老太君不在了,韵儿未必能压得住她。尤其是在韵儿,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的情况之下,恐怕搞不好这个何府都要落到她的手中。韵儿,君姐对于那位何家长孙来说,毕竟是继母。在很多东西,她很难说的上话的。便是说了,人家也未必听。”
“等到韵儿有了身孕,朕便让何妃将韵姐,以养胎的名义接进宫来。直到孩子顺利诞下来,在光明正大的回到何府。知道何老太君为何要将韵儿的女儿,指婚给亲王吗?何老太君也知道,那个青梅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活着还能勉强压制住,她不在了,这何府便要变天了。她这是给孩子找一个后台,以免她将来不在了,韵儿母女两个也不会太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