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本身就喜好成熟妇人的主,可谓是相当有吸引力。如果之前,他没碰自己那位皇嫂,恐怕现在也许不会再碰。可偏偏却是误打误撞,在让这位主放弃,恐怕就很难了。虽说段锦一向大气,不愿意去做那些争抢。可终归到底还是女人,想着想着便想歪了。明明是在抱怨,心思却是一路跑偏到了身材上去了,甚至内心之中多少还有些嫉妒。
段锦也知道尝过肉的狼,又哪里肯在吃素?可即便是如此想,但段锦心里面依旧有些难受。不过一想想,司徒唤霜都无奈的接受了蔡氏,自己又能如何?难道真的与这位主,再大闹上一场??他是皇帝,又是一日不可无女人的性子,前些日子能做到那个地步已经很难得了,同时也算对得起自己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闹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段锦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依偎在黄琼的怀中,拽着黄琼的衣襟,可怜巴巴的道:“陛下,我知道,其实陛下对我已经算是很难得了。陛下是我的丈夫,更是一国之君。出嫁从夫,陛下才是我的天。我也知道不应该与陛下闹。历朝历代,这种事情多了去。她虽说是我的皇嫂,可毕竟与我,并无任何的直接血脉关系。”
“哪怕陛下,将那个蠢货的皇后临幸了。甚至是将大理国其他的宗女,都占为己有了,其实我都不会太生气。可她不管怎么说,都曾经是我最为尊重的人。身上,更寄托了我对兄长的思念。陛下,我知道,我真的不该在与陛下置气了。陛下能为我如此,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一国之君都是极为难得的了。但我也知不道,为什么就是转不过来那道弯。”
听着段锦极其罕见的弱女子样子,还有语气中说不出的委屈,将妇人紧紧搂在怀中,良久才轻叹一口气,心疼的道:“等回到京兆,朕就派人为她寻找一处道观,重新安置起来。如果锦姐不放心,那就在江北找一家道观。实在不行,朕给龙虎山天师道下一道圣旨,让她去龙虎山出家。如果锦姐不愿意,待回到大齐,朕一世都不再见她。”
对于黄琼这个决定,段锦即是感动,但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陛下为了我,会下这个决心的。但我不能不考虑陛下的感受,更不能真的放任她不管。若是安置到外地,她人生地不熟的,让她可怎么活?她的武功虽说独特,可却高不成低不就。大齐朝比她高的高手,可谓是遍地都是。若是将她留在大理国,还算好一些。”
“可若是将她带回大齐,安置离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会更不放心。若是她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算了,怎么安置她,是带回宫,还是在京城重新安置,待回到京城再说吧。我只求陛下,将来千万不要让我与她一同侍寝,就像是霜儿与蔡姐,师姐与大小茹那般。因为那样在想起皇兄的时候,我会有负罪感的。”
段锦想的很多,为了黄琼,也为了大理国的江山社稷,该想到的,不该她去想的,可谓是都已经想到了。可唯独有一点,她与黄琼做的这个决定,都没有考虑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刀美萍的想法。更没有人去问过刀美萍,愿意不愿意去大齐。哪怕至少现在,她还是大理国的皇太后。黄琼不会去问,段锦则压根没有想过去征求她意见。
只是就在面对段锦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生出无限怜爱的黄琼,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被郭晨的一道奏折给打断了。黄琼没有顾及段锦就在身边,急忙的接过打开。原来,在郭晨前些日子大败,几个世家拼凑出来的,也就意思、意思。但却是他统军东进以来,无数次下诏调集军马后唯一赶过来的,也是到如今仅有的七千援军后。
本就躲在楚威府,又被郭晨的副手架着大炮整日炮轰。手中剩下的那点残兵败将,连堵住被大炮轰开的城墙都不够。城内上下,被这些整日里面轰隆隆,挨上一发则直接变成肉饼的家伙,弄得已经毫无战意。若非城内是一国之君亲自坐镇,不断许下极大的重赏,恐怕城内的守军早就一呼而散了。可即便如此,若是齐军真强行攻城的话,也根本守不住。
在仅有的一点点援军的指望,也彻底断绝之后。面对着军心已经彻底溃散,全城上下包括他这个大理国的一国之君,都是已经彻底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情况之下,段锦的那位皇侄实在扛不住了,昨儿上午带着困守楚威府的宗室、官员,外加各级将领,世家大族子弟百七十余人,外加随行嫔妃十三人,宫女百余人,以及残军万余出城投降。
生怕耽搁下去生变,郭晨将副手留下清点缴获的战利品,以及收拢降军,搜捕残敌。自己则带着一万军马,押着大理国君臣一行,在当日下午便出发东返。因为善阐府与楚威府相邻,相距大约三百余里,所以全部押解到鄯阐府,大致需要五日左右。自己因为担心陛下担挂念那边的战局,所以先行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战报先行呈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