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随便拿出来一个,武功都不低于高智升。我的那位曾叔祖,实际上甚至还要高于高智升。估计他们两个人,一是以为陛下的武功并不高有些轻敌,所以没有用全力。二,极有可能是并未真的想要伤到陛下。只是想着将陛下打伤之后,活捉陛下以交换高智升。”
“只是我没有想明白,鄯阐候府这些年在大理国,甚至在大齐招揽了不少的人才作为供奉。当然这其中也不单单,都是武功高手,还有一些文人。但我听师姐说,其中高手也有十多个。怎么这次就来了他们两个人?难道真的是树倒猢狲散?鄯阐候府倒下,他们就四散而去了?”
此时虽说浑身经脉还有隐隐作痛,可已经相比之前好的多了。缓过来的黄琼,看着段锦有些疑惑,还带着一丝质疑的神色。却是道:“树倒猢狲散,锦姐倒是有些想多了。就这个高智升的为人来看,他若是招揽的那些供奉,绝对不会养那种墙头草,见势不妙便开溜的人。”
“恐怕这两个,是被派出来试探,或是试探咱们的。至于其他的人,想必是躲在暗中观察着咱们。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有些分歧。又没有人沟通协调,所以大家各自行动。从赵无妨战报来看,高家有些地位的人,大部分都被一网打尽。剩下的人没有信服力。”
说到这里黄琼伸出手,将段锦揽到怀中,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小脸道:“锦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不是大齐,咱们对这里不熟悉。他们隐藏在暗中,想要搜捕都没有目标。与耗费大量精力与人力,在大海里面摸针。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时变主动迎敌为被动。”
“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朕耗得起,他们耗不起。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朕进了鄯阐府,高智人头落地的时间,便已经不远了。所以,现在着急的是他们。只要咱们防守的紧密一些,那些人就算来偷袭,也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况且朕不相信,他鄯阐候府的高手都这么多。”
依偎在黄琼怀中的段锦,却是担心的道:“陛下说的这个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的。可现在陛下也受了伤,我又有着身子,段妙伤势还没有痊愈。只剩下一个南宫珍与段妙,还有刘虎三个人,我实在有些担心。而且刘虎还要看着那个人,也分不开身。若是他们大举来袭?”
段锦的这个担心,黄琼却是笑笑道:“锦姐,从今儿这二位的贸然行动来看,明显不是什么高人策划的。否则,也不会采用如此愚蠢的办法。朕身边在不济,也还有两千军马。不管他们是刺杀朕,还是想要营救高智升,都需要缜密的计划。没有人,各自行动又有何担心的。”
黄琼的话,却是并没有让段锦放下心来。只是看着黄琼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段锦将接下来的话,又咽了回去,两个人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而一边的段妙,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却是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不过,眼神之中偶尔流过那一丝若隐若现羡慕,却是根本瞒不住人。
只是就在段妙,靠着马车的篷壁静静的看着二人。却不防,黄琼一伸手将她也拉入了怀中。还没有说什么,却是嘴已经被黄琼给堵住了。原本想要挣扎的段妙,感受到黄琼嘴里面的血腥味。想起之前他面对两大高手时,将自己紧紧的护在身后的情景,身子不由得软了下来。
等到被黄琼松开,段妙的脸色已经羞得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来的她,想要拍眼前这个男人一掌。只是想起他还受着伤,举起的手又落下。语气之中却是不知道,是嗔还是羞的道:“你这个人,当真是轻薄之人。自己都受了内伤,还如此的不老实。你就不怕加剧你的内伤?”
听着段妙语气之中的变化,以及不在抗拒的反应,黄琼却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一边将二人抱在怀中,一边调整内息想要疗伤。而看着闭着眼睛的黄琼,从黄琼极其罕见的,相当老实的手,便敏锐知道他正在疗伤的段锦,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一动都不敢动。
知道黄琼在疗伤的段锦没有动,一边性子倔强,更是不愿意靠近任何一个男人的段妙,这次却也出奇老实的靠在黄琼的怀中,也没有任何的动。段锦不知道,自己这个飘零孤苦了几十年的妹妹,还是第一次依偎在这么温暖,还给了她几乎无限安全感的怀中,半分都不想动。
只是在内功疗伤方面,黄琼实在是不擅长。运功调息了小半天,一直到了宿营地,居然也没有什么进展。身上经脉隐隐作痛,并未有什么改变不说,反倒是有些加剧的黄琼,不由得感叹自己,若是能学到母亲的半分医术,现在也不至于到这么头疼,更不至于如此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