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怕哀牢山上下,集体找你们两个人拼命?他就算是一国之君,可若是哀牢山一系找他拼命。面对着无孔不入的那些高手,就靠着他的那些不咋地的侍卫,能防护得过来吗?就算他武功再高,可猛虎难敌群狼。哀牢山高手那么多,就靠他一个怎么能应对过来?”
段妙的话,段锦却是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些年,你究竟一直躲在那个山旮旯里面。哀牢山一系,如今已经瓦解。哀牢山三师兄叛变,与咱们那位皇侄和苍山派联手,勾结掌门的一个小妾毒死了掌门,带着一部分的弟子造反。哀牢山内乱,门下弟子自相残杀死伤过半。”
“段嫣儿带着两个女儿,一路躲避追杀,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若不是陛下护着她们,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有他们在一起,本就是我促成的。因为我知道,哀牢山巨变与咱们那个皇侄有关。在大理国已经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这天下也只有陛下,才能护住她们的安全。”
说到这里,段锦无奈的对着黄琼道:“看她这个样子,估计也没有少被陛下折腾。陛下还是先放开她,让师姐先将衣服穿好。我来找陛下,还是有事与陛下商议的。我也知道,陛下没有尽兴。等商议完后,陛下在折腾也不迟。更何况,就她一个人,累坏了也经受不住陛下。”
段锦的话音落下,段嫣儿实在扛不住背后,段妙那错愕的目光。趁着黄琼的一只手,搂着段锦的机会,强行从黄琼身上下来。只是捡起衣物想要穿的时候,却是不由得腿一软,若不是段妙抢上几步搀扶了一把,差一点便要摔倒。就在段嫣儿勉强穿好衣物,想要离开的时候。
却被段锦一把给拽住:“师姐也别走,一会其他几个人也过来。正好趁着这回人全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某位皇帝不管他身边的,拿他当成命根子一样的女人。也不管宫中,那些还年幼孩子。要拿着自己亲自作为饵,将自己置于险地,去引诱一个阴险狡诈的对手上钩。”
“如今师姐,也是他的女人,也有对此事的发言权。咱们就好好的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才能让这个人,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不为了这天下的万民。哪怕只为了他的妻儿,多考虑一番才是。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动不动就拿着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听到段锦的这番话,正在系自己腰带的黄琼不由得愣住了。再看看段锦说这番话时,有些发红的眼眶,知道这是段锦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里看到过一贯洒脱的段锦,如此伤感的样子。又想起眼下的段锦,还是怀着身子。匆忙系好裤带的黄琼,急忙一把将段锦抱在怀中。
只是他的安抚,却是第一次被段锦给拒绝了。对于黄琼吻过来的嘴,段锦直接躲到了一边。段锦倔强的样子,让黄琼在无可奈何之余,也只能道:“锦姐,朕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正因为那个善阐侯实在阴险狡诈,朕才决定亲自冒险引诱他上钩,力争一次性彻底的解决掉他。”
“这里是他的地盘,这里的部族在其多年积威之下,对其也是一向畏惧。最为关键的是,无论是善阐府,还是石城郡,或是整个大理国东部地区,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山中的那些部族,甚至很大一部分与他同宗同源。就算朕在战场上,彻底的解决了他麾下的那几万军马。”
“可只要让善阐侯府,一个人跑到了山中。在之前臣服或是同宗的那些部族支持之下,虽时都有可能会东山再起。到时候,不单单是大理国永无宁日,便是大齐的黔中与广南西路,甚至是西川路,都一样会永无宁日。朕在派兵平息那些部族叛乱,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精力。”
说到这里,黄琼将段锦放到了椅子上。站起身来,示意已经到了的诸女坐下后,才站起身走到门边,看着此时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以及天上的一轮明月。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对着段锦道:“更何况,正因为那个人手段极其阴险狡诈,对锦姐和敏儿、灵儿怨气又是极大。”
“如今得知锦姐与敏儿、灵儿,都在朕的身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的。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朕不趁着此次来大理国,一次性的彻底解决这个善阐侯府。今后即便回到京中,恐怕也要提防他们。如今的平静,只是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来罢了。”
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诸女,黄琼却是轻叹一声道:“朕设置这么一个计划,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一些本钱和底气的。朕的武功究竟如何,除了嫣儿三人,还有这位段妙女士还知道之外,你们都是清楚的。朕虽说未必高出那位善阐侯,可朕自认至少还是不低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