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能偶尔的来探望我们mǔ_zǐ 。至于进宫,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被夫与你有了这种事情,又为你产下了一子,已经给他蒙羞了。如果再别夫与你进宫,那又让他有何脸面去面对天下人?你身为当朝储君,君纳臣妻,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着天下的百姓?”
“至于这个孩子,虽说是你的骨肉。可作为母亲,我到是希望他,能够一直就这样留在我的身边,就如此平平安安过一生。他不能进天家,对于他或是我来说,倒都是一件大好事。就这样吧,我们这样对大家都挺好。只要你在闲暇时,能来看看我们mǔ_zǐ ,我们就知足了。”
而随着张巧儿这番话音落下,妇人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此时的张巧儿,犹如发了疯一样,拼命的吻着黄琼的嘴。对于张巧儿这番体贴的话,心中本就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女人许多的黄琼,再一次的将妇人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次黄琼没有再喊别人,就这么一个人陪着女人。
只是张巧儿一个人,哪怕在动了情,可又那里是黄琼的对手。便是这一次,连另外一处都用上了,也没有能够让黄琼尽兴。反倒是自己,到最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嘴也有些麻木。而实在心疼黄琼,张着嘴试图让自己尽兴的妇人,急忙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巧儿别这样。”
“巧儿放心,寡人一定会抽时间,经常过来看你们mǔ_zǐ 的。巧儿,也可以随时进宫住几日吗。蔡姐她们,也都很想你和几个孩子。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巧儿的温柔似水,寡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寡人永远都不会对巧儿厌倦,就怕巧儿有朝一日厌倦了寡人。”
疯狂的劲头这一过去,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便彻底犹如抽走了浑身力气的张巧儿。面对黄琼的深情无力的笑笑,依偎在黄琼的怀中沉沉睡去。而察觉到张巧儿心中有些伤感,也知道她为何伤感的黄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抱着张巧儿,一直到实在不能拖了,才起身回宫。
这一日,虽说无意之中偶遇了老爷子与母亲,但黄琼也从老爷子那番话之中,得到了一些领悟。老爷子这些年为君生涯下来,虽说在施政上一味的求稳,而使得在理宗年间便开始积累,到世宗年间越演越烈的各项弊端,在他在位这么多年,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日益突出。
尤其是吏治与岁入上,可谓是愈加的艰难。但老爷子毕竟为君二十余年,看待问题的眼光还是相当精准的。老爷子那日的那些提点,倒是点醒了黄琼不少的东西。尤其是在用人上,尽管他自己选人的眼光差强人意,都有些算不上个。但这个提醒,却是正好说到了关键点上。
对于老爷子这番提醒,领悟过来的黄琼深以为是。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在等傅远山到任。而在傅远山正式上任之后,黄琼来了一个大刀阔斧。从京城各有司,挑选了大批的五六七品官员,到各路任知州、州判、知县。原本跟着傅远山到山西的进士,除了抽掉回三人之外。
其余全部转为就地任职,接任了一批州判、知县。尤其是作为首选试点的晋阳府,辖下的各州县的知州、州判,连同知县几乎清一色全部调换。清一色的全部换更换为,黄琼亲自从各有司,甄选出来的年轻官员。以及去年进士及第后,与傅远山一同去山西的新科进士。
包括其他各路选出来的试点府,也同样都是按照此种办理。除了晋阳府之外,其他诸路被选择为试点的府,比如两淮的淮安府,江南西路的饶州府,湖广北路的江陵府,就连知府、同知都一并更换。多由诸路按察副使,或是转运司所属官员,或是直接从户部、吏部择优。
从四品或是从四品官员之中,由黄琼亲自精心挑选之后外放。而从京城挑出来的州县官员,都是严格按照黄琼要求选出。一律为三十五岁以下,五至八品官员。黄琼没有要求必须要进士及第出身官员,举人出身或是国子监监生,只要通过他亲自拟题的策论,也一样可以入选。
黄琼选择的这些州府,都是没有宗室分封的地方。其中可能会有一部分宗室的土地,但是数量不会太多。淮安府原本是永王的封地,但老爷子已经决定撤销分封制度,永王也就没有了就藩的可能。而江陵府,则一向是地连湖广北路与两川的咽喉之地,所以一直未封过宗室。
至于饶州府,则因为鄱阳湖之畔,像来都是鱼米丰美之地。也是朝廷在江南,除了江南东西二路以及两浙之外,最大的财赋重地。所以,一直都没有宗室分藩。甚至世宗初年,还专门下过圣旨。任何宗室不得在饶州府,以及湖广北路武昌府,湖广南路岳州、常德二府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