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药,都不用她明说,三女便知道是什么药。抬进宫中,原本都以为她这个皇妃做的很滋润。能给皇帝诞下一个龙子的嫔妃,又那里会是不受宠。更何况,她短短几年就晋升到妃位。现在看,却时刻活在恐惧之中。这要是泄露出去,她们柳家满门的脑袋都别要了。
此时的三女,尤其是与她曾经是手帕至交的南宫柔与何迎春,此时都不知道该恨她好,还是该可怜她为好。而一边慎妃的母亲,听到自己女儿满腔愤怒的控诉,甚至是对这位太子爷的斥责与喝骂。除了心酸之外,更是生怕她惹恼了这位太子爷,给她找来杀身之祸。
急忙下了床榻,跪在黄琼面前磕头道:“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些事情与云儿没有关系。是我当年鬼迷心窍,为了讨好蜀王,做出了不是人的事情。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到那个恶魔身边,才有了如今的这些事情。她如今一再触犯你,也是为了自保,保护自己孩子。”
“她这些年在宫中,过的生不如死,一直都谨小慎微。求您看在她尽心尽力服侍您,又为您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您要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不要为难她。就是您什么都不看,可也总得看在永安郡王的面上吧。他就算不是您的亲弟弟,可也是您的亲侄儿呀。”
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再看看此时一脸不屑的慎妃,黄琼心中升起的杀机,最终还是落了下去。的确,正像是慎妃说的那样,面对着强权她是没有选择的。蜀王做下的某些事情,的确她是有份的。但那是她能够选择的吗?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罢了。
蜀王心狠手辣,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挫骨扬灰。杀了一个女人,连同她的一家老少,又会有什么忌讳?更何况,这个慎妃即是他的玩物,更是他手中可以利用,同时也一样可以抛弃,甚至是灭口的棋子罢了。轻声叹了一口气,黄琼对着慎妃之母道:“你起来罢。”
同时转过头,对着慎妃道:“寡人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将来只要永安郡王,不自己作死,寡人就会保你们mǔ_zǐ 一世平安。至于今儿的事情,寡人也不想再追究了。你说的没错,相对你来说,我们这些天家子弟,在某些事情上更加的无耻,更没有资格如此说你。”
“不过,这种事情到此为止,寡人也不希望再有下次。你这里,寡人也不会再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西苑找寡人。与其想着法的讨好寡人,还不如好好的教育好永安郡王。让他长大成人之后,别像他亲生父亲那样。行事阴险狠毒,心中便是连一丝的亲情都没有。”
只是黄琼话音落下,慎妃却是一脸凄凉的道:“你真的当我就如此下贱,脸都不要的非要与你那个?你那个好五哥,给我服了那么长时日药。现在我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那位五哥所赐。便是没有你,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有其他人。我能忍到现在,已经可以说到极致了。”
“你知道我有一手易容术的,能让你那位精明的皇帝老子,还有你那位精明不比你差的二哥,与他们同床共枕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宫中虽说戒备森严,可我混出宫却是轻而易举。我就不信,你这位太子爷,能让每个出宫办差的太监,都脱掉衣服一个个的检查?”
“离了你这个张屠夫,我未必就只能吃带毛猪。这天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如果真的走到破罐子破摔那个地步,你也别怪我给你们天家丢人。因为这都是你逼得。本来今儿这种事情是合着两利、各取所需的事情,你非要装什么清高。”
慎妃的这番话,黄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给她一个冷冰冰,充满了你敢试试意思的眼神。而慎妃却是不甘示弱,瞪回来一个试试就试试的眼神。面对慎妃一再挑衅,甚至是肆无忌惮。懒得理会她的黄琼,也不想再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起身便要穿衣离开。
只是就在黄琼迈步下榻的时候,却是被慎妃一把从背后给抱住后,耳边传来慎妃放浪笑声:“你不是想知道,近日宫中辱没静妃娘娘那个传言,是谁传出来的吗?老娘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些传言都是纪王,秘密派人散布的。至于那个苏昭容,她也算不上无辜的人。”
“我是蜀王的情人,她是纪王的情人。不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那些宫女,都卷入了进去,成了你四哥的人。只不过,在这件事情她还算清白。你那位父皇纳了人家,却将人家一直都冷落到现在。纪王回京之后,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居然与她搞到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