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黄琼放下一直牵制德妃下巴,无论她怎么试图摆脱,都未能如愿的手。没有理会被他这一番话,弄得脸色苍白的德妃。转过身道:“若是不想给你娘家,不给自己招来什么天大的祸事,你们mǔ_zǐ 今后做事说话,最好有点分寸,记住祸从口出。至于现在,你可以走了。”
随着黄琼轻拍了几下巴掌,门外守候的几个太监急忙的走了进来。随着黄琼一声,送德妃娘娘回寝宫的吩咐,几个太监站到德妃的身边。知道自己若是在留下来,恐怕会被这位翻脸无情的太子爷,直接给丢出去的德妃。倒也没用太监强迫,自己勉强挣扎着走出温德殿。
看着德妃离去时,蹒跚的背影,黄琼不由得冷笑连连:“说你蠢,你自己还不承认。到现在,你还不知道究竟谁要整治你娘家。还跑到听雪轩去跪着,真不知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蠢到家了。若是老爷子也没有这个心机,他今儿一大早跑个屁,这个时候早就该出面了。”
就算一早便出宫了,可这个时候也早就回来了。以老爷子对后宫的掌控,若是不知道德妃在自己这里,那就是真的奇怪了。而且黄琼打赌,自己给德妃家的那位老先生,谥号的事情,老爷子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说明自己的那个处置,他至少还是赞同的。
德妃家的那位老先生,虽说表面上不吭不响,但却利用自己多次主持会试,以及多年担任礼部尚书,大学士的身份,悄无声息的在文官之中铺下了一张大网。多年来苦心普遍,现在已经达到树大根深地步,更是号称半朝。别所老爷子忌讳,就是换了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忌讳。
会试是为了给国家取士,不是为了给某个人构筑势力。那些取中的进士,都是天子门生,不是哪一个人的门生、卒子。老爷子这些年忍而不发,只是不想引起朝局动荡罢了。这位德妃娘娘,真的还以为老爷子是为了她。或是干脆的说,对他们家的那些事,真的视而不见。
如今那位老先生驾鹤西行,老爷子只会松了一口气,而不会有任何的悲伤。谥号,就是瓦解那位老先生,苦心构筑势力的第一把刀。去求老爷子出面,这位德妃真的是烧香拜错了庙门。老爷子这次没有第一刀砍到她那里,以及是念及旧情了。否则,德妃还能安稳的坐下去?
想到老爷子,黄琼心里面却是有些担心。他倒是不担心老爷子安全,有母亲在,十个老爷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想不明白,老爷子今儿出宫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对夫妻回来没有?想到这里,原本要回西苑的黄琼,知道他若是正大光明去听雪轩,恐怕门都进不去。
所以他又批了一会折子,直到夜色很深。才回西苑,但没有去任何一个女人那里休息。在贴身太监离开后,他才施展轻功避开宫内的太监、宫女,轻身来到母亲卧房外的窗子下面。只是等到他将耳朵,贴到母亲卧房的窗子时,里面传出来不一样的声音,却让他微微一愣。
他现在身边女人数量不少,此时屋子里面的声音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位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如此的折腾。自己如今在的地方,就是母亲卧房外。里面不是老爷子与母亲,还能是谁?要知道,母亲的卧房,便是自己都是进不去的。
虽说听自己父母的房,实在有些不太好。可想要知道,如今老爷子究竟什么心态的黄琼,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好在老爷子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年纪大了。一炷香之后,屋子里面平息了下来。却是传来母亲的声音:“你不能总这样,都这个年纪应该爱惜自己的身子骨。”
只是对于母亲的话,老爷子却是道:“冰雪儿,朕已经与你分别十八年了。十八年,都没有与你在一起了。如今,朕总是想着要把这十八年的分别,都给补回来。这一辈子,朕都爱不够冰雪儿。朕的身子骨朕知道,还有爱妻仔细给朕调理身子,朕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如今朕又将政务,都交给了阿九,现在可谓是清闲无事。有阿九这个能干的儿子秉政,不用整日整夜的批折子,朕更是悠闲的很。朕现在,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头。现在的朕,只想着要补偿冰雪儿。如今政事有了阿九,以阿九的才华,朕操心的机会不是太多了。”
“除了做好那件事之外,以后朕会经常带着冰雪儿,去咱们年轻时一起去过地方。今儿朕把冰雪儿骗出宫去,就是为了去当年经常去踏青地方。那里曾经有着我们太多的回忆。只可惜,冰雪儿没有带琴,朕也没有带箫,没有能够与爱妻琴瑟和鸣,有些浪费周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