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喜欢这一口,她们才幸运一些。都留下吧,打发出去,你让她们怎么活。她们四个人,虽说都已经三十有余,可都姿色犹存。现在又没有家人可依托,就算给再多的钱,打发出去她们又那里守得住?就她们那个姿色,若是只失财倒还算是好事,就怕连人都保不住。”
“你打发她们出宫去,这天地虽大,又何处是她们的容身之地?就连尼姑庵,都未必能保住她们。留下吧,我问过她们了。她们被送入刘府不久,还没有来得及被那个刘节度沾污。也就是除了那些将她们送出去的丈夫之外,她们都还算是清白人。你身边现在反正也多了青紫二萝,也就不差这四个了。再说,你的那个方面太强了,姐妹多一些总是可以轮班的。”
“你每天都要没完没了的折腾,姐妹虽多可也有些承受不了。若是遇到来月信的,在遇到有了身子不能侍寝的,剩下的几个更不行了。更何况,你也得让她们喘口气。我也是一个女人,谁又会真的愿意往自己丈夫身边推女人?可又能怎么办?人若是少了,谁又受得了你?”
看着蔡氏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羞红的脸,还有些拈酸吃醋的小表情。黄琼也只能苦笑,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将怀中的妇人又往怀中紧了紧,黄琼安抚怀中的妇人:“这个事情,今儿就不要说了,今儿寡人那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陪着咱们的孩子。”
担心妇人说了这么多会累到,黄琼收住了话题,只是静静的陪在妇人身边。而怀孕的女人,本身就容易疲劳。陪着黄琼说了这么多的话,此时的蔡氏早就已经困倦不堪。在黄琼的轻声哄之下,依偎在这具给了她从未有过安全感的胸膛之内,没有多大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虽说在睡梦之中,但还是第一次也伸出手,将自己也一样紧紧抱住的妇人。黄琼很是心生怜悯的,亲了亲妇人的小脸。将妇人抱在怀中,没有多大一会也睡了过去。第二日起床后,看着还在睡梦之中的蔡氏。原本想要起身的黄琼,想了想又重新躺回了妇人的身侧。
知道蔡氏也起床了,黄琼在陪着她一同用过早膳之后,才转身离去。又去了看了看,一样怀了身子的李氏后,黄琼抬腿又去了通明门。这一天,黄琼就没有从通明门城楼上下来,与那位吴大爷不知道在谈着什么。两个人在这一日的谈话时,黄琼没有让任何人在场服侍。
只是与守在外面等候的太监,心中以为这位太子爷单独与这位楚大爷谈话,也是在惦记着楚家财产不同。其实这一天下来,黄琼一直在不断的摸着这位楚大爷品性。就像是昨儿这个家伙说的那些话,黄琼其实最多也相信一半。正所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至少在楚家依附蜀王的事情上,这个家伙并没有说实话。黄琼并不相信,他父亲在投靠蜀王时,一点与他商量都没有。俗话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疼幺儿。楚家虽说不是天家,没有皇位等着他去继承。可偌大一份家业,外加全家上下几十口子的未来,可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恐怕自幼受到的磨练,并不比一朝太子少到那里去。不说别人,范家的长子范刀,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吗?他能他父亲,在兄弟五个之中选定他为继承人,并将偌大的一个家业交给他掌管。他在这件事情上,又岂会真的是一个被动被卷进去的人?
他若是与其父真的在蜀王一事上,离心离德的话,其父不可能会冒着全家人丢性命的风险,将楚家的家业交给他来掌管。若说他想要脱离蜀王,恐怕也是因为蜀王逃亡西域。对朝廷腹地,已经是鞭长莫及。在给楚家支持方面,更是已经远不能与当初,势力正盛的时候相比。
蜀王既然不能在提供原来那种支持,对楚家军械、粮草方面,又一再所求无度,让楚家不堪重荷。甚至楚家极有可能,因为与蜀王勾连一事受到牵连。毕竟楚家向域外走私军械的事情,大灾之年向域外走私巨额粮食。一旦被查出来发现,等待楚家的那将会真的是灭顶之灾。
因为无论他的军械走私给谁,就算不是给蜀王的,但一旦被查出来楚家,全家都是一个死。大齐朝自开国之初便严令,诸坊所产军械一律不得出大齐境内。无论官民一旦被发现向域外走私军械,无论是否为北辽走私。不分主次谋男丁一律枭首示,便是已经死了也要开棺戳尸。
家眷发配到陇右,或是黔中路、广南西路与边军为奴,并遇赦一律不赦。蜀王索要的东西,一再超过楚家的能力,甚至让楚家隐隐有种不堪重荷的感觉。急于摆脱蜀王,寻求一个新的保护伞,以避免跟着蜀王受牵连。恐怕这才是这位楚大爷,急于摆脱蜀王投靠宋王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