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琼襄理国政的这段期间之内,二王不仅亲自上阵,便是老爷子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不惜拿着国事当做筹码,屡次给黄琼找了不少的麻烦。还暗中策动投靠他们的文官,在朝中给黄琼没少掣肘。相对于在朝中没有多少势力,危害和掣肘还算是小一些的的滕王。
宋王通过他那位在朝中文官,有过很大影响力的外公家族,更是给黄琼添了无数的麻烦。甚至一度造成了政令不通,几乎惹出了天大的乱子。黄琼说的拿天下安危、朝廷大计当做儿戏,并未没有说错。当然,黄琼今儿说的有些东西,便是金城公主也是第一次听到。
只是出乎金城公主意料的是,哪怕黄琼说的某些东西,她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但她却是相信,自己这个九弟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欺骗自己,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在金城公主看来,眼下的黄琼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在这件事上来欺瞒自己,一个手中并无什么权势的公主。
而黄琼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虽说没有带着杀意。但包含着的愤怒与厌恶,金城公主更是听了出来。面对着这个九弟的愤怒,以及对二人的极其厌恶,金城公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更不知道怎么在去张这个嘴。她便是在有心偏袒二王,但毕竟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一时之间,书房内多少有些尴尬和沉默。良久,黄琼又开口道:“此次陇右平叛与开海禁、通商之事,事关朝廷与天下稳定,更关系到数万大军的安危。若是二人在不知道收敛,一而再的拿着朝廷安危当做儿戏,不单单是小弟无法再容忍下去,便是父皇那里也不会轻易收手。”
“更何况,小弟也知道,大姐最惦记的人也在陇右军中,更是担负大军粮草供应重责。若是这二人一味的胡搅蛮缠,想方设法在各方面继续掣肘下去。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大姐最惦念的那个人。小弟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拿着那个人要挟大姐,小弟没有那么龌龊。”
“大军出征在外,粮草供应是能不能打胜仗的第一要务,也是最容易被动手脚的地方。大姐最惦念的那个人,如今被父皇委任总督大军粮草。若是粮草供应出现问题,使得陇右平叛进展不顺,乃至最终失利。大姐最惦念的那个人,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替罪羊。”
“大姐若是继续在包庇二人下去,害死的不单单是这数万大军,我这个节制二路制置使,还有与大姐苦恋了那么多年的那个人。大姐今儿来小弟这里的心思,小弟不是一无所知。其实大姐想多了,他的主要职责是与朝廷打交道,真正能照顾到他的人是大姐,不是小弟。”
“至于其所谓贪赃枉法的事情,小弟相信以大姐的眼光,能让大姐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的人,是断然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的。至于他的性格,小弟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持才傲物不怕,只要他有真才实干,哪怕在傲气、再清高,小弟也会包容的。”
听到黄琼公开挑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及提到了自己那个心上人。哪怕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可金城公主依旧被弄得面带双晕。想要张嘴说一些感谢的话,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转过身来,看着这位此时因为自己将话挑明,因为害羞而满脸红晕。
此时往日的干练已经消失不在,已经年过四十却依旧娇羞得,如二八佳人一样的长姐。虽说两鬓已经苍白,但却依旧姣好的容貌。再想起她一生情路坎坷,黄琼也不由得心中长长叹息一声。这个忙自己暂时还是帮不上,至少现在老爷子还在的情况之下,自己也有心无力。
不过黄琼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道:“大姐,有个事情我还是要提前给你打个招呼。驸马几个庶出之子的封爵,这一半天估计就要下来了。庶次子也封伯、庶三子封男,此二子皆可袭两代,其余诸庶子皆为云骑尉。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让驸马在临走的时候,能够合上眼。”
“不管怎么说,爵位是人家先祖百战打下来的,有些方面该给的补偿要给。我那位长姐夫,从去年拖到今年这口气,一直拖着不咽下去,不就是不甘心先祖留下来的爵位,落到外人手中吗?小弟如此做,也是为了让姐夫走的安心。该补偿的,小弟这里是不会差事。”
“作为其次,也是为了将来着想。不堵上驸马府那些人嘴,还怎么谈将来事情。给其庶子封爵,也是为了堵住驸马府的嘴巴。不过大姐也可以放心,外甥那里原本该承袭的伯爵不变。不过有一点大姐要记住,小弟可以给姐夫一定的补偿,但是外甥绝不能与他亲爹公开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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