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个女人,除了那个少妇身形,让黄琼多少看着有些眼熟之外,那个中年美妇黄琼肯定自己不认识。只是在见到黄琼走了进来,那个中年美妇见到那个少妇微微点头后,连忙跪倒在地:“罪妇,前礼部侍郎、鸿胪寺正卿柳子熏之妻秦氏,拜见英王殿下。”
听到这个妇人自报家门,黄琼不由得微微一愣。鸿胪寺正卿的妻子,岂不正是慎妃的母亲?想明白此人身份,黄琼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冰冷的道:“不知道柳夫人,不在府中为柳大人守孝,这档口约本王前来有何事?还将本王约到这么一个地方,你胆子倒是不小。”
黄琼有些冰冷的语气,让秦氏跪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随即便强自镇定的道:“英王殿下,景王妃现在就在英王府内。罪妇一门的根底,英王殿下想必是早已经知道了。罪妇为何在这个时候,请殿下前来一会,想必英王心中还是有数的。”
“如今英王殿下既然问起来,那罪妇也就直来直去了。罪妇恳请英王殿下保我母女,还有永安郡王的安全。慎妃自问,自英王出宫以来从未得罪过英王,更未曾有任何开罪静妃娘娘的事情。甚至在皇上面前,还替静妃娘娘与英王殿下转圜过。”
“眼下宫中有人以为慎妃,要与其争夺皇后之位。见到罪妇丈夫已死,几个兄长又均无出仕之人,柳家家道中落。慎妃现在无依无靠,便不断拿着一些,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污言秽语,罗织罪名威胁慎妃,说慎妃与景王有私情。”
“甚至还污蔑,永安郡王是慎妃与景王私通所产之子。变着法子的,逼着慎妃自尽。否则,便要将这些污蔑之词让京城人尽皆知。天可怜见,慎妃娘娘天性善良,自进宫后甚至等闲,就连自己所居院子大门都不出一步,又何来与景王私通之事,这不纯属造谣污蔑吗?”
“慎妃现在只求mǔ_zǐ 平安,并无其他想法,更没有想着争夺皇后之位。罪妇恳求英王殿下,看在永安郡王是殿下亲弟弟份上,保一保与永安郡王。只要英王殿下答应罪妇所请,无论殿下让罪妇母女做什么,罪妇都可以一力替慎妃答应下来。”
秦氏这番话说罢,黄琼只是淡淡一笑道:“柳夫人言重了,慎妃娘娘有蜀王为其撑腰,又何须本王出面?而这些事情在蜀王那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更何况,即便是慎妃娘娘真的有求于本王,也该她自己与本王说不是?您说是不是,慎妃娘娘?”
说这番话的时候,黄琼并未看听罢自己提及蜀王后,面色变得惊恐之极的秦氏,而是看向了她身边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秦氏身边那个二十多岁,一直没有说话。见到自己,有些躲躲闪闪的少妇,应该就是那个精通易容之技的慎妃了。
而听到黄琼称呼自己为慎妃娘娘,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被发现的那个少妇,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颤。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英王殿下,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您也知道奴婢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知道奴婢私自出宫来见英王,有些事情无事便也有事了。”
见到慎妃跪在自己面前,黄琼却是连手都没有伸一下,更没有出言让也是自己庶母的她起来。只是语气平淡的道:“既然慎妃娘娘约本王出来,自然还是坦诚一些为好,又何必让母亲代劳。自己则藏头露尾,摆出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慎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听到黄琼这番话,再加上之前提起的蜀王,也许知道了自己眼下在这位英王面前,几乎已经无任何秘密可言的这个少妇。咬了咬牙之后,马上当着黄琼的面,起身卸掉脸上的伪装。待她将脸上那些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伪装卸去后,露出的真容却不是慎妃又是谁?
对于这位慎妃,黄琼以前虽说只在大行皇后丧礼上,见过聊聊有数的几面而已。但记忆力极佳的黄琼,对于皇帝的这位妃子,至少相貌上却并不陌生。在见到伪装下的真人面孔,与没有卸掉伪装之前,根本就是两个人之后,黄琼倒也有些惊讶,慎妃这手易容术果然厉害。
而在卸掉脸上的伪装,恢复原本相貌之后,慎妃亲手给黄琼泡上一杯茶,才犹如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与在黄琼示意之下起身的母亲,一同坐在了黄琼的对面,小心翼翼的道:“英王殿下,奴婢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与景王并没有任何儿女私情。”
“只是有些人见景王,这些年对奴婢一直照顾有加,而刻意编造出来污蔑奴婢的。其中有些传言,可能会让景王妃有些误会,所以景王妃对奴婢可能有些误解。的确,当初景王对奴婢有些意思,可奴婢自进宫后,便一直谨守妇道,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