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个女人,那里还有之前与黄琼要人时候的强势。当再一次被轻薄,几番挣扎都没有挣开黄琼的怀抱,也只能无奈的道:“我叫何瑶,在白沙堂上辈弟子之中排行第三。至于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你已经得手了,现在放过我,也放过我的这些弟子好吗?”
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的黄琼,对于她简单扼要的回答,却是有些不满意的道:“本王可是听何氏姐妹说过,你当年在白沙堂内讧之中失踪,这两年之中你躲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又怎么知道他们都落在本王的手中?怎么跟着找到这里来的?”
黄琼这番话,前面的都是替朱杏儿问的。只有后面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她能摸进来虎牢关,这并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那些普通的军士,就算在耳聪目明、戒备森严,也不可能发现一个轻功高手。
此女的身手虽说只有二流,但轻功却是一流的。她能潜入关内,这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怎么知道那四女都在自己手中,而且又是如何一路跟下来找到自己住处的,这才是黄琼要知道的。
这个漏洞不解决,后果是很危险的。这次是这个对自己并无太大敌意的女人,下次若是了换了真正想要自己脑袋的人,那可就是大事了。此事过后,太子、景王、端王都倒了,下一步恐怕那个人对付的主要目标,就轮到了自己。
而现在,自己与他的较量才真正开始。此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便是景王、端王都能控制在自己手中,操纵二王犹如木偶,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苦心布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手中可用的杀手,绝对不会就一个铁卫十三营。
自己身边真正得力的高手,也就刘虎勉强算是一个。若是这个家伙,在这件事情上动起脑筋来,对自己的威胁就太大了。在自己现在想要将这个威胁,剪灭在萌芽之中还不可能的情况之下,便也只能想办法找出漏洞以应对。
听到黄琼的问话,何瑶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王爷,在看看朱杏儿也是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也知道不回答,今儿恐怕是过不去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年白沙堂巨变,我被打伤后突围而出。没敢在留在郑州,抢了官兵的一匹快马逃出了郑州。”
“挣扎着跑回了我一个远房姨母家,养了足足大半年的伤,才勉强恢复元气。我这个远房姨母是官宦之家,一般人是不会怀疑我躲在她们家的。所以,在各地官府到处搜捕残存弟子的时候,我才能侥幸逃过一劫,安安静静的养伤。”
“等我伤愈之后,再回到白沙堂寻找她们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早已经物是人非。只是我有些不死心,因为我很早便知道掌门师兄的野心。更知道,她们几个当初能够入堂,是早就事先挑选过的。在挑选她们几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资质,只看的是相貌。”
“她们几个虽算不上绝色佳丽,可也算是中上之姿。只不过因为她们是女孩子,所以才放到我这里教养而已。掌门师兄之所以收留她们几个,就是为了待她们长大后用来攀附权贵的,所以轻易不会杀了她们的。”
“只是我在郑州小心隐藏起来,查找了整整数年,都没有能够查到她们,还有白沙堂的其他人,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期间我也多次探过景王府,只可惜那里戒备太严密,每次刚一进去就被发现。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放弃景王府。”
“直到这次景王叛乱,我知道前次白沙堂巨变,肯定与景王有关系,所以便跟着叛军一路从郑州赶到这里。前儿夜里,我刺探景王大营想要寻找她们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掌门师兄,以及白沙堂几乎投靠景王的人,都被景王派人用麻药麻翻之后,都给灭了口。”
“当时我想救他们,可真的是无能为力。景王身边有几个高手,便是掌门师兄也不是对手,我便更不是对手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就这么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后来我从灭口之人谈话中,得知白沙堂还有人进关行刺你,也是一去不复返。”
“景王也正是趁着白沙堂人手折损过半,才得以下手彻底除掉白沙堂。而她们两个,则已经准备送给你当玩物。我没有能够救下来其他的弟子,她们几个我一定是要救出来的。白沙堂的弟子,不应该给你们这些权贵当做玩物。”
“进关之后,我知道你身为亲王,应该不会住在军营之中。便猜你应该住在都统衙门,便找了过来。进来之后,没多久我便遇到了杏儿守在这里。原本想要等你休息了,在带着她去找到其他人。结果,却不曾想还是没有能躲过你,还弄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听着何瑶的述说,黄琼却是微微叹息一声。白沙堂的那位掌门贪恋权势,想要通过不折手段攀附权贵,以获取更大的富贵。结果却是所托非人,自己身死不说,还累得门下弟子也跟着受苦。若是他现在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