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凶手下手的目标是杜玲儿,那若是下次,或者说这次他的目标换成了她呢?!
在面对之前那样袭上门来的凶徒,她还能勉强有反抗自保的余地;可现在,面对这样暗中的冷箭,她能怎么办?!
她几乎是毫无生路的!
“我们若是假设这凶手与潜入流民营的那个狼卫是同一个人的话,你说他既然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过来杀了杜玲儿,那杜玲儿到底是掌握了他的什么秘密,让他会这般铤而走险?!”
陆则从旁边温着的汤罐里倒了一碗汤递给林穗穗,用商量的语气与她聊起了今天的这场突变。
林穗穗接过陆则递过的汤碗,轻抿了两口,才微微抬头,看着陆则低声道:“杜元熠并不能信。”
今天的接触,让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杜元熠与裴乾的不同。
在这种涉及生死的大是大非面前,裴乾显然要比处处想着明哲保身往后缩的杜元熠要靠谱得多。
“杜元熠背后还有个定国公府。”陆则笑了笑,声音极轻:“而裴乾,却是能够看着宁远侯府抄家灭族满门飘血的。”
林穗穗抬眸,有些震惊的看着陆则。
“裴乾处事,从来不问能不能,只有他想不想。”相比较林穗穗,陆则对于这些京中贵胄显然要更为了解一些。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下才又继续道:“裴乾的阿娘,是勇毅伯府的二娘子,当时勇毅伯大娘子入宫,二娘子嫁入宁远侯府,一派鲜花盛景。
之后当时还是宁远侯世子夫人的二娘子难产,生下嫡子之后便血崩而亡。
在宫中的大娘子焦急万分,安排了宫中的太医前往查看。
再后来,从宁远侯府送出了两个妾室去庄子,再后来,大娘子在宫中小产,心气郁结久病不愈,勇毅伯又因为牵扯进了一桩人命官司,被一撸到底,夺爵发配。
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吧,四皇子开始挑伴当的时候,才有了裴乾的消息。
也是后来裴乾进了宫,京城里才知道,有这样一位才武双绝的宁远侯世子爷!”
陆则这一番过往说得很含混,不过其中透出来的信息,却已足够让人心惊肉跳了!
裴乾的阿娘也好,还是那位进了宫的姨母也好,甚至是整个勇毅伯府的消亡,都绝对不会是他所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裴乾据说是四岁上才被当时他的祖父宁远侯带走亲自抚养,至于说他四岁之前如何,现在谁也说不上来。
我曾经安排人去查过,也是一无所获。”陆则伸手接过林穗穗端在手里的空碗,将话更往明处挑了几分:“想必那些知道过往的人,骨头都化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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