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和张昭点了点头。
吕蒙看向张昭,道:“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这件事情就要靠张大人了!张大人,不知你的人可有回报了?”
张昭道:“今日早晨才离开,或许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吧。……”
正说话间,一个身着百姓服装的年轻人快步进来了,朝张昭拜道:“大人,小人回来了!”
张昭立刻指着他对吕蒙和黄盖道:“他便是我派去与刘闲联络的人。”随即问道:“情况如何?”
年轻人立刻抱拳道:“回禀大人,那刘闲听说大人准备献城的消息之后,格外高兴,当场便说要册封大人为礼部侍郎。……”
在场的三人互望了一眼,都流露出嘲弄的笑容来。黄盖笑道:“刘闲倒是够大方的啊!”
张昭叹了口气,道:“我张家受吴王大恩,怎可能背叛吴王!这位皇帝陛下倒是小看了我张昭了!”
吕蒙问那年轻人:“刘闲除了说这些之外,还有说别的吗?”黄盖和张昭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年轻人的身上。
年轻人道:“刘闲还说,五天之后的子夜时分,请张大人夺取北城门,届时,他将亲率大军从北城门入城,一举夺取会稽。”
三人都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黄盖皱眉道:“叫张大人夺取城门放他们进来这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可是,刘闲为什么要把时间定在五天之后?
以刘闲的个性,不是应该立刻就发动进攻吗?”
吕蒙摇头道:“刘闲虽然不喜欢浪费时间,但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他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后勤辎重或者攻城器械还未运送上来的缘故吧?”
张昭道:“倒也不必瞎猜。刘闲五天后发动的缘故为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中计了。我们只需静静等待敌军入彀便是。”
吕蒙和黄盖点了点头。吕蒙道:“不过为了防备万一,这五天时间里,四个方向上的警戒不仅不能放松,而且还要加强。”
三个人有了决断之后,便静静地等待着刘闲入彀。
时间在他们焦急的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到了第二天,突然有军情急报传来。
“启禀副都督,不好了,刘闲军各部正在攻略南方和东方各县,各县望风而降,已成坍塌之势!”一名斥候官在大厅中急声向吕蒙、黄盖、张昭三人禀报道。
三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全都大惊失色,张昭禁不住惊慌失措地道:“刘闲军席卷会稽辖下各县,这,这可如何是好?”
吕蒙皱眉道:“这是剪枝战术。刘闲的目的就在于孤立我们,在让我们失去外援的同时,也打击我军的士气,以便之后他一鼓作气夺取会稽!
哼!真是好歹毒!他已经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居然还要使出这样的手段!”
张昭惊慌失措地道:“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吕蒙冷静地道:“不要慌!刘闲虽然谨慎,却料不到你这一招奇兵!此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如果几天之后刘闲果真亲自率军,则我们不仅能反败为胜,而且还能一举扭转大局!”
就在吕蒙三人议事的时候,会稽治下各县陷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