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凶猛哈士奇,见人就咬,被咬中的人很快就出现身体发烧,呼吸难受的状况。
仅仅五个小时,全香港,各范围内就有六千市民被狗所咬。各大医院人满为患。香港特区行政长官在最快的时间内启动一级戒严。
全副武装的防暴动警察,飞虎队,驻港部队火速出动,掀起一场灭狗狂潮。
也是在五个小时后,接近一千只哈士奇被全部消灭。狗的尸体被集中在一起,运到郊外的无人区进行消毒焚烧!
狗虽然是解决了,但是受伤的人却成了香港总督,以及香港所有政府高官,警务处面临的重大难题。这种疫症伴有发烧的炎症,香港高层们更是知道,这个疫症还会进化。有的人会死,有的人会进化。
现在伤者高达六千人,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将他们人道毁灭。但是医院没有治疗方案,这种疫症,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而那些进化的人,又会伤人。
这简直是一道无法解开的千古难题!
与此同时,特首曽银泉先生的家中也发生了悲剧。曽银泉先生的儿子也不知为何感染了这场疫症。根据特首夫人的描述,儿子曾小康根本没有被任何狗咬中。
曾小康年方十八岁,正在就读香港大学。小伙子长的帅气清秀,而且为人沉稳内敛,有乃父之风。在曽银泉先生良好的家教下,曾小康根本没有任何的纨绔习气。曽银泉算是老来得子,对这个优秀的儿子疼爱有加。
在得知儿子中了疫症时,曽银泉正在召集香港高层开着紧急会议。会议被迫中断,曽银泉将会议指挥权交给特别行政处长与警务处长,然后便急匆匆的赶回所住的公馆。
这次的疫症,已经被香港高层定义为一场阴谋。有幕后的黑手在暗中主使了这一切,而高层们开会的论调就是两点。第一,找出幕后黑手。第二,向中央乃至国际求救,必须尽快找到治疗疫症的法子。
特首先生曾银泉今年已快七十余岁,但他的身体很健朗。乘坐着低调的黑色公车到达所住的公馆前。一身正装白色衬衫,蝴蝶领结的曾银泉大步迈进公馆。
公馆里有专门的警卫人员负责特首的安全,曾银泉气质儒雅,外秀内刚,动怒时也没几个人能够承受。而且他的手腕非常强硬。
整个香港的防务都在他手中掌控,这也造就了他上位者的气势。即便他很和蔼可亲,但与他对话者也会感到非常的有压力。
曾小康在二楼的卧室里躺着,高度发烧的他昏迷不醒,口里开始胡言乱语。四十余岁,风韵犹存,雍容华贵的曾夫人在一边急得直掉泪。两名家庭医生束手无策,只能试着给他打一些葡萄糖水。
曽银泉快步进入卧室,曾夫人见了他立刻哭道:“小康他····”掩面哭泣,脑袋埋进曽银泉的怀里,伤心不能自己。曽银泉拍了拍妻子的肩头,略略安慰,然后焦躁的来到床前。他伸出手探了下儿子的额头,烫得吓人。
曽银泉知道这已经是疫症无疑了,当下忧急欲狂。他压抑住情绪,向医生道:“怎么样?”
两位全副武装的医生丧气的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他们也怕被感染。
曽银泉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便让医生先将这间卧室重度隔离起来。不能儿子出事,让一家人都跟这出事。曽银泉毕竟是一辈子风雨走过来的,不会因此就失了分寸。
曾夫人想要送儿子去医院,曽银泉没同意。他的论点是,医院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连医院的走廊上都铺满了床位。
更关键的是,不是我曽银泉大公无私。连自己儿子都可以不顾,而是他深知医学研究部门还没有研究出疫苗。在家还可以空气好一些,倒是对儿子有利的。
特首公馆里愁云惨雾。曽银泉更是受着内外煎熬,香港的问题是更严重的心病,中央这边已经陆续打来好几个关注的电话。并且也委派了高级官员过来关心,并顺便带了几位医学博士正在赶来。
大陆那边的配合度很高,表示只要特区这边有要求,他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香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了。也很快传播到国际上,一时间,很多国外的媒体都涌向香港,想要采取第一手资料。这种疫症的突然出现,已经逐渐引发了一种全球性的恐慌。
无法医治,突然爆发,这太可怕了。
曽银泉这位特首阁下,这次算是被抬到了火架上,双重煎熬。这件事处理不好,不止会终止他的仕途。很有可能,他还会成为历史上的污点,千年的罪人。
晚上六点,曽银泉总算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经过诸多医学专家的研究证明,此种疫症不能空气传播,只能是唾液传播。
也就是说,只要控制好这些病源。疫症可以控制在范围之中。
曽银泉知道,如果再发生任何意外。那么香港公民肯定会引发恐慌性的逃亡。在刚才,行政处长发表全媒体讲话,要香港众公民众志成城一起度过难关。并称政府正在紧急研究疫苗云云,一番说辞才好不容易稳定了民众情绪。
而现在发现不会空气传播,等于给香港民众再打了一剂定心针。
恐慌逃难是香港高层,乃至中央最不愿意看见的,那样会导致香港的金融体系崩溃。那将是整个中国,乃至亚洲的金融灾难。
在夜晚七点,特首公馆外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这位客人一身白色袍子,一头的银发,年岁大约在六十左右。他的身形颀长,白袍在身上无风自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飘逸的仙气。而且,他的手上还拿了一个紫荆花色的权杖。
乍一看,还以为是魔戒里的白袍甘道夫跑出来了。
但仔细看,这位白袍老者身上那种仙气却是足以让人产生至高崇敬的。
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位老人。会让人想到神话,想到苍天有灵,会瞬间成为人的精神寄托。
白袍老者对公馆门口的警卫道:“小哥儿,我想面见特首阁下。”
两名警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去通传了。主要是您老虽然仙风道骨的,万一是杀手呢?
但这仙气还是让他们愿意相信这位老者是神灵派下来的神父。
片刻后,白袍老者被允许进入公馆。不过面见特首阁下时,必须先进行全方位的搜身。这一点白袍老者表现的很配合。
搜完身,没有发现异常。白袍老者在两名超级警卫的带领下,前去面见特首阁下。面见的位置是书房。
书房在二楼。这一次的贸然见面不合规矩,也对总督阁下的安全显得很不负责任。但是曽银泉总觉得,这个白袍老者会是一个契机。所以他决定冒险一见。
书房里,两名超级警卫在曽银泉的身前负责保护。两人都非常紧张,要是特首阁下真被刺杀了,他们的军旅生涯,乃至政治前途算是全部完了。
白袍老者手持权杖,面目和蔼,当真的慈眉善目。他先向曽银泉微微的鞠躬,道:“尊敬的特首阁下,您好。”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曽银泉是大权人物,倒不会如一般小人物,被白袍老者的仙风道骨所迷惑。他警惕的道:“您····?”
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道:“神怜世人,本座得知此宝地有妖邪作祟,特从西昆仑下山而来,愿意助特首阁下消除香港这一大劫。”
这番说辞,骗骗常人,或是妇孺还是百试百灵。但曽银泉是什么人,成了精的老政客。你要他一大把年纪了,来相信所谓的西昆仑,妖孽,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了。曽银泉的眼眸里闪过精光,隐隐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当下挥手,道:“你们两个出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书房。”
两名超级警卫犹豫了一瞬,但特首阁下下令,他们也不敢不听。“可是您的安全····”
“不会有事的。”曽银泉面色冷静而笃定,“这位老神仙是我的老友1
两名超级警卫将信将疑,但终是出了书房。
他们出去后,曽银泉冷冷的看着这位所谓的老神仙,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香港这次的疫症,就是阁下您的大手笔对吗?”
白袍老者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淡淡一笑,道:“特首阁下果然是聪明人!”
“你好大的胆子!”曽银泉目光变厉,有种想一枪毙了眼前这老神棍的冲动。他知道不行,因为这老神棍前来,必定是有恃无恐。
曽银泉瞪视老者,道:“一己之私,罔顾所有生灵的性命。我曽银泉虽然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本事,但也见过不少奇人异士。你也是有大修为的人,就不怕坏了气数,承受因果大劫?”
白袍老者淡淡道:“特首阁下多虑了,万事有命运轨迹,气数亦是使然。中疫症,是他们命中的劫。而救他们,却是本座的功德。”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曽银泉知道这家伙既然前来,就是谈条件的。他的儿子还在受苦,再则他也只想尽快平息这次事件,当下决定来跟这老神棍谈判。
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特首阁下,本座看这个谈话倒是不急,先救令郎才是当务之急。”
曽银泉一想到儿子还在受苦,当然也不反对。他同时也知道,一旦这个老神棍救了儿子。在谈判中,自己的气势就会弱了。
白袍老者一出书房,便少了那层阴邪市侩,而是仙风道骨。
在曽银泉的带领下,白袍老者跟着到了卧室。曾夫人听说有老神仙能救儿子,不由激动万分。
在卧室里,所有人的注视下,包括那两名全副武装的医生。床上的曾小康在痛苦呻吟,这时候白袍老者缓缓伸出权杖,在曾小康的胸前画了个奇怪的符。这个符,曽银泉看在眼里,就觉得这老神棍在典型的装神弄鬼。
随后,白袍老者在胸前画了几下,喃喃念道:“神怜世人。”接着伸出手掌伏在曾小康的额头上。
便在这时,曽银泉一行人惊奇的看见白袍老者的手中出现金色光芒。
包括曾夫人在内,以及其余几位医生,警卫,看到这一幕,都惊叹不已,觉得看到了神仙的神迹。而曽银泉则在想,老神棍手上肯定有道具。
不管老神棍到底有没有道具,事实是,在接近一分钟的圣光治疗后。曾小康没那么难受了,他的烧竟然也奇迹般的退了。这一切,与治病痊愈的症状都不符合。不符合科学常理,典型的神仙风格。
“老神仙,请!”曽银泉知道要开始谈判了,儿子没事,他也是长松了一口气。
再次来到书房里,曽银泉开门见山,道:“说吧,要如何才肯治愈所有的病人,并且不得在香港生事?”
白袍老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整了整袍子,然后面向曽银泉,道:“很简单,特首阁下,我要你利用媒体给本座造势。西昆仑纯阳真仙降世,神怜世人。”
“你这是邪教组织,歪门邪道。”曽银泉恨声道:“现在大陆的形势你难道不清楚,中央那边,最反对搞宗教,邪教组织。”
白袍老者道:“本座知道大陆的形势,所以才选择了这边。一个国家再强盛,他不能阻止人民有其宗教信仰。”顿了顿,道:“本座之所以找上特首阁下你,因为你是香港政府的正统。这样面对公众更有说服力。另外,特首阁下你需要为本座建立一个西昆仑殿,以便让本座接受民众的香火。”
“我不能够答应你。”曽银泉恼火道:“你这个做法,中央不会允许。再则,我虽然是行政长官,但是我并不能一手遮天。这边有特别行政处长,还有中央派来的高级议员,他们全部都能制衡我。你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白袍老者脸色冷了下去,道:“特首阁下,你不用跟本座回答一些官方言论。你们的体制,本座不想懂。本座来,也不是商量,而是你必须照做。至于你怎么说服狗屁的处长,议员,还是中央,那是你的事情。好了,特首阁下,本座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不答应,你们再看到的可不是哈士奇小狗。而是本座西昆仑战士,被他们咬过后,所有的普通人都会进化成没有本性的战士。你们香港,将会血流成河。”
曽银泉脸色阴晴不定,他一瞬间起了杀心,想要将眼前的老者杀掉,以绝后患。白袍老者一眼看穿了曽银泉的心思,冷笑一声,道:“特首阁下,劝你别做傻事。本座的肉身修为如来大圆满,整个香港,乃至你们中央大陆,只要本座不想死,没人杀得了。还有,你以为本座死了,灾难就会停止?妄想!本座西昆仑战士一共三十名,全部是本座最死忠的信仰弟子,如果本座一旦出事,他们的疯狂反扑,绝对不是你们能够承受。”
曽银泉脸色难看至极,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他们商量,三个小时后给你结果。”说完便朝书房的大门处走去。走至门口,忽然回头向白袍老者道:“你怎么称呼?”
“本座道号纯阳!”白袍老者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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