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斯拉夫巨兽部队兀自惊魂未定,这一次越骑营劫营斯拉夫部队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大汉的越骑营按在地上摩擦、损失惨重,一个个巨兽犹如霜打的茄子匍匐在地面上。
安娜立在雪峰上望着离去的越骑营,神色带着疲惫和惆怅,喃喃道:“没想到汉人如此好战,而且源源不断的援军陆续赶到,看来我是时候考虑后路了!”
吴匡率领已经有些疲态的越骑营将士飞到天门关,经历一晚上激战人人精疲力尽,但是脸上却都带着狂喜和自豪,他们从军以来还未打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什么纨绔子弟、懦弱、蠢货的标签这一刻全部消除,他们找回了久违的jūn_rén 尊严。
天门关上,只见已经架起了一排排巨大的铁锅,能够从中传出一阵阵肉香,秦继宗率领邓芝等众将已经打扫完战场,此时正站在关口上列阵欢迎。
吴匡带着越骑营将士从天空落下,一时间早就布置好的鼓号手齐鸣,正是奏响了大汉部队的凯旋曲。
秦继宗喜笑颜开道:“吴将军神勇,越骑营的将士今日可令我等大开眼界,我已经备好了吃食和热水,营帐也已经全部搭建好,一会各位将军和诸位勇士饱餐一顿后,可以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看到这一幕吴匡感慨万千,甚至一些越骑营将士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如此光辉的一刻。吴匡看着面前的秦继宗,这个少年顿时在他的印象中大为改观,最起码比他那个大哥要可爱的多。
吴匡走过来和秦继宗一个结实的拥抱,感慨道:“仲章,你真是个厚道人,我替兄弟们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们失去的尊严!”
秦继宗倒是被吴匡的举动给弄得一脸懵逼,看着激动的热泪盈眶,甚至捂脸痛哭的越骑营将校,更是满头问号。
每次自由军大胜,秦戈都会命令鼓号齐鸣庆祝,这次天门关上各方势力混杂,自己有点控不住场,为了缓和各部队间的气氛。
秦继宗准备在越骑营大胜而归时,举行个简单的庆祝仪式,化解各部的矛盾,没想到这个无意间的举动,却触动了越骑营最柔软的内心。
邓芝见此趁热打铁,带着众将校纷纷道贺,就连一向倨傲的公孙越和阎柔二人此时也对越骑营此战佩服的五体投地,众人在雪地上铺着兽皮,围着篝火喝着热茶。
大口啃着熟肉,一个个漏出笑颜,越骑营的将士更是一个个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向众人讲述他们的壮举,一时间冰冷的天门关上一片和谐融洽。
……
北境,入冬比中原要早的多,大军踩着新雪前进,在一个装着甘草的马车上,金德曼盘膝坐在枯草中双手捏印进入冥想状态。
典韦手持马鞭正在驱赶马车,马车行进中甚至传来鼾声,只见秦戈头枕着金德曼的大腿,披风遮住全身正呼呼大睡,高顺率领虎贲紧紧护卫着马车左右。
不远处传来喧哗声,典韦眉头一皱,只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正是许久未见的徐庶、田丰、赵雨等人。
同时,人群队伍中聚集着大量的进化者首领,毕竟此次北上的部队几乎全部都是进化者各部的精锐主力,越骑营大破斯拉夫部队的战报已经第一时间传开。
此时华夏进化者已经没有先前的恐慌无助,反而个个摩拳擦掌,想再大赚一笔国战功勋。
许逹挡住众人道:“来人止步!”
虎贲将众人挡在车架百米外,看到徐庶和田丰露出喜色道:“二位先生许久未见,末将差点认不出来了!”
此时的徐庶和田丰跟先前的气质变化太大了,徐庶蓄上了胡须,身穿盔甲、活脱脱的一个武将形象。
而田丰也不像以前穿的破破烂烂一副落第穷酸秀才打扮,反而穿上了儒士服,举手投足间比以前涵养的多。
徐庶和田丰二人是望眼欲穿,目光不断地在找寻秦戈,田丰有些迫不及待的道:“主公在哪?不会是独身去了天门关!”
发现典韦在驾车,但不见秦戈踪影,以田丰对秦戈的了解,给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推测。
此言一出就连徐庶也急眼了,现在天门关虽然形势稳定下来,但是暗中凶险万分,如果秦戈亲自犯险……
许逹看着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道:“主公已经五天五夜没有休息,昨天晚上睡下,现在正在酣睡!二位就等等吧!”
“让两位先生过来吧!”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金德曼。
许逹分开虎贲,请二人近前,这时赵雨窜了进来,也想跟着进去,结果一把巨刀横在她的身前,高顺冰冷的目光让赵雨发憷。
“让小雨也过来吧!”金德曼的声音再次传来,赵云冲着高顺冷哼一声,便跟着徐庶和田丰靠近马车。
徐庶三人下马走到牛车前时,金德曼已经立在牛车下,只见她一身普通士兵的粗布武服,将头发挽起来,粗布服难掩她的秀丽容颜,反而让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拜见夫人!”徐庶和田丰抱拳向金德曼躬身一拜。
这反倒让金德曼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随即释然,这二人都是经天纬地之才,见微知著已经看出她和秦戈的关系。
“你们来的可真快啊!定然是元直的雁徙阵又有所进步!比我预计的提前了两天!”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秦戈打着哈欠从牛车上坐了起来,一个鹞子翻身跳到徐庶和田丰面前。
看着自己的两位肱骨,秦戈也是感慨万千,这次短暂的分别真是如隔三秋,道:“元直黑了,更威武了,元皓瘦了,更内敛了!很好!很好!”
听到秦戈的话,二人眼眶有些湿润,跪在地上叩首道:“主公用心良苦,我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戈将二人从地上拉起来,严肃的斥责道:“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人如璞玉,要经历社会的雕琢才能成才!元直,早年为游侠,后又弃武从文,骨子里带着洒脱不羁和不受约束,这次让你去做进化者的军事顾问,几乎让你独掌一个松散的军事联盟,正好磨炼你的短板!我希望你能成为像武安君白起那般,成为可以独掌百万大军的绝世统帅!而我也一直相信你可以!”
秦戈继续对田丰道:“元皓大才,但是年轻时误入歧途,入仕后又遭到腐朽黑暗的官场排挤,郁郁不得志,骨子里便养成了一股戾气和偏执性格,这次我举荐你为大将军参军,一来是让你与大汉英杰共事,消除心中的孤傲和自负,同时让元皓扬名天下,消除你的自卑心性,现在的先生可为国士!”
徐庶和田丰闻言热泪盈眶,二人当日被秦戈分别借给进化者和派去做参军时,以为是金德曼向秦戈进谗言,是带着强烈的不甘离去的,可是随着时间推进,二人逐渐明白了秦戈的良苦用心。
秦戈拉着徐庶向进化者部队迎了上去,边走边道:“元直辛苦了啊!带着这帮子乌合之众,能够提前两天抵达汇合地点,着实不容易啊!”
徐庶也不隐瞒道:“进化者虽然各自为战,甚至多数不通兵理,然也也正是在统兵理阵中,让我重新梳理以前学习的兵法,真正将兵法融入行伍之中,领悟了卧龙一脉的遁甲之术!在此我要谢谢主公给我机会,奇门遁甲乃是卧龙一脉的立本之术,一般是由奇门而演化遁甲之力,而在奇门数术一道我天资愚钝,始终无法达到大成之境,而由兵术衍化遁甲之力,算是开了卧龙一脉的先河!”
秦戈好奇道:“奇门遁甲乃是仙道之术,听闻有无穷威力,元直说来听听?”
徐庶说了一通,听得秦戈满头雾水,不过他只听懂了,徐庶可以利用兵阵将部队融入天地法则之中,比如此次进化者行军,元直将部队融入风中,乘风而行部队行军速度暴增一倍!
秦戈听完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道:“我曾听说姜太公可以率领部队入土而行,神出鬼没,难道这便是遁甲之道!”
徐庶颇为尴尬的一笑道:“理论上可以做到,不过我也是初窥门径,也正在钻研,目前也只能施展风遁行军之术,初步能够在战场上以雁徙阵结成风阵!至于实战如何,还需要战场检验!”
秦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田丰则将话题引入正事,询问起天门关战事。
秦戈便将谋划战略说给二人,二人闻言久久不能平静,田丰回头看着一旁的金德曼道:“这是夫人之计把,果然鬼神莫测!”
“原来是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妖女出的计策,你这是让我哥去送死!”一旁的赵雨从见到秦戈时便沉默不语。
此时听闻斯拉夫之战竟然是金德曼一手策划,这无疑是让赵云带着远征军将士去送死,一瞬间情绪失控,取出双枪直接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