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告辞而出,陪同张洋去往阴风洞,除了元阳尺,将他所有物品归还,开口道:“张师兄,昨日依靠大阵之力,有些胜之不武,希望来年大比之时,再与你一分高下。”
随即又把莫路丢给他:“这次把他打入二层,至于如何警告那些守卫,我想师兄应该知晓吧。”
张洋默不作声,蹒跚而去。
柳旭琢磨一番,“如今有了些许收货,要想把声势作大,还需请掌教出面,嘿嘿,谁叫你把我丢入浑水,也该出些力才是。”
到了祖师堂,烦请守门童子通传。
何元青正与商芷萝商谈大比之事,听闻柳旭前来,看了一眼商芷萝:“师妹,你推荐的这个人选一般啊,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他却丝毫不见动静,莫不是前来诉苦的?”
商芷萝亦是心情不爽,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何元青似是占了上风,大笑道:“传他进来。”
不大一刻,柳旭飘然而入,叩拜见礼:“见过掌教真人,见过商真人。”
何元青打算来个下马威,也不让他起身,面色严厉:“为何不去戒律部处理公事,反而来此求见,你可知这是僭越之为,难道恃宠而骄?”
柳旭抬头凝望,高声答道:“弟子正是为公事而来,想求您一道法旨,还望掌教成全。”
何元青听闻此言,又看了商芷萝一眼,见她低头不语,厉声喝道:“放肆,你为了求公平,公正,我已把权力下放,难道你还有何不满?难道要知难而退,去做一任山神不成?”
他以为柳旭数日无功,生出懈怠之意,求法旨要去做景山山神,不免更加失望。
柳旭面对雷霆之怒,丝毫不为所动:“启禀掌教,您误会了,弟子求您一道法旨,只为昭告门人。”
商芷萝急不可耐:“柳旭呀,不要再啰嗦了,速速道来。”
柳旭整理一番言语,讲了近日所见所闻,以及昨日的收获,又痛斥了一番宗门不作为,放任戒律部数年,任其胡作非为,弄得怨声载道,离心离德。
一番言语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最后说道:“弟子人微言轻,想请掌教您再降下法旨,以此激励门人,一举扭转戒律部的面貌。”
商芷萝松了口气,眉梢跳动,得意的看了一眼何元青:“师兄啊,我听柳旭说得很在理,您看是不是成全了他?”
何元青因为归谷子之事,被玉衡真人抓住把柄,因此才不闻不问,造成了今日一家独大的局面。
玉衡乃是创派祖师玉桓泊的后人,自打成就元神之后,时刻想要接任掌教,觉得玄机道宗是自家的地盘,因此行事肆无忌惮。
上行下效,玉家后辈也大都以主人自居,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何元青能维持到现在,也是压力山大,有苦说不出。
此刻听闻柳旭稍稍打开一些局面,立刻拿出一道空白符诏,按下掌教印玺,鼓励几句。
柳旭回到内事司,运起真气在符诏上书写:今有莫路、张洋二人,不守宗门戒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现已将二人捉拿归案,打入阴风洞,以儆效尤,忘众位弟子周知,引以为戒。
随即一抖,掌教印章大方光明,冉冉升到半空,传下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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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去两月,在张仪的穿针引线下,柳旭与云傲雨接连处置数人,使得一杆门人弟子拍手叫好,韩婉儿趁机推荐心腹,进入内事司任职。
胡莱彻底蛰伏,藏于外门胡宅不出,玉安也放下大权,苦等玉寒霜出关。
这日一早,许鹤年来到内事司,对柳旭说道:“你最近的表现不错,众人都看在眼里,声望水涨船高,不过要想进为真传,修为方是根本。这次遴选太过仓促,你只需抱着平常心,而且你以经习得真传道法,不必太过强求。”
柳旭也知晓许鹤年说的是实情,内门弟子前几位都有炼罡的修为,若是斗起法来,胜算不大。
“现在内事司已经步入正轨,弟子打算回柳州府一行,探望家中二老,顺便看看有没有机缘感应天地,正想请师叔准许。”
许鹤年笑道:“不错,你还没有陷入权利带来的快感,那你就去吧,切记不可将大法私相传授,否则谁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