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吼道:“若等玄机道宗来人,还哪有我们的份儿,连口汤都没了,不要留手,全力攻击。”
说着吐出一粒圆滚滚的丹丸,金光灿灿,直接与那白馒头撞在一处,轰隆一声巨响,把那白光攻破一个缺口。
正在这时,从庙里冲出一条大蛇,比水桶都粗,头生双角,居然还生有四条腿,不过好像受过伤,少了半截尾巴,与传说中的蛟龙极为相似。
这蛇妖一出现,就与山神老爷一道,对抗那三个妖怪,这一番大战,电光闪烁,黑云压顶,乱的一塌糊涂。
你说我一个猎户,哪曾见过这场面,连忙跪地磕头,给山神老爷祷告。
哎,可怜山神老爷交友不慎,遇人不淑,那蛇妖居然暗中偷袭,一口把他吞入腹中,断去的尾巴瞬间生出,猛然冲破三人包围,往天边去了。
听完猎户所述,柳旭问道:“那你是一个凡夫俗子,怎么没被妖怪门发现,竟然留得性命?难道你也修了法术?嘿嘿,依我看,老哥你就是作了一场白日梦!”
猎户眼珠子乱转,似是下了决心,一把抓住震天弓,开口道:“你若把它给了我,我就告诉你。”
柳旭假做不情愿,拉扯几下,方才递了过去:“你若说不出个一二,哼哼……”
猎户从贴身的怀里拿出一件木质神像:“这是我往昔祭拜之时,庙祝给我的护身符,就在那日我刚到此处,只觉此物发烫,保我神智不失,而跪地祷告之时,似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方才躲过一劫。”
柳旭连忙抢了过来,还未及细看,远处传出隆隆蹄声,只见一匹神俊的黄骠马,急奔而来,化作一个黄脸庞的大汉。
柳旭二人已躲闪不及,只得将神像收入怀内,暗中戒备,那猎户更是不堪,没了神像护持,受妖气若慑,直接跌坐在地,口吐白沫。
柳旭不想他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只得将其收入斩妖剑囊内。
马二三人一路追踪敖元,只因他速度太慢,被谢滂与冰洁仙子打发回来,探听玄机道宗的消息,若事情不妙,随时准备潜逃。
此时见柳旭剑囊精妙,不由起了贪念,厉声喝道:“何方小儿,来此作甚,我这落脚之地,是不是被你毁了去?”
柳旭被倒打一耙,冷笑道:“你这马妖好不知羞,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苍天有眼,我乃玄机道宗弟子,你居然还敢来此,真当我宗门无人?”
马二心中大惊,没想到道门反应神速,居然来得如此之快,现今事情败露,这可如何是好?大爷我修炼有成,正是大展拳脚之际,怎能流落他乡,看这小子修为底下,不如直接吞了他。
随即嘶声大笑,挥舞着双拳冲向柳旭,同时不忘嘲弄:“小子,你竟然敢冒玄机道宗之名,正好咱家洞府缺一个道童,就是你这小贼了。”
柳旭鼓荡真气,打出五方缠丝手,化出一只巨大手掌将他拦住,剑丸激射而出,直取其头颅。
此妖习得神宗之法,已经有了凝魂的级数,一身血脉之力,能化出铠甲对敌,虽然柳旭修的是正宗道门功法,真气浑厚无匹,不过毕竟差了两个境界,结果刚一交手,立刻落入下风。
只见马二不闪不避,任凭剑气及身,却只荡起几根鬃毛,随即一拳将缠丝手打碎,继续冲过来。
“事已至此,也不能直接逃脱了事,只能想办法将其绊住,等待玉寒霜前来。”
五方缠丝手乃是真气凝聚而成,讲究变化巧妙,聚散由心,修到高深处,可缠丝,可搬山。柳旭虽然初学,变化不多,却可以用纯粹的力量,与他抗衡一二。
马二见打碎一只手掌,立刻又有一只出现,而且那剑丸骚扰在侧,专挑双目而来,气得暴跳如雷,蓦然一声大喝,四肢着地,用力尥了一蹶子,将缠丝手与剑丸踢飞。
趁此空当,将所有气血凝成一只硕大血钟,兜头将柳旭罩住,居然真要将他生擒活捉。
“玄机道宗的小崽子,也不过如此,剑法如同花架子,能耐我何。俺老马也弄个道门正宗的道童,好好掉一掉那宗门的面皮,日后见了谢滂,也可吹嘘一番,哈哈哈。”
柳旭心中气炸,奈何剑丸失去妙用,而剑囊内收着猎户,只得以缠丝手拍击,可那马妖气血庞大,血钟溃而不散,无论攻击何处,节奏丝毫不乱,缓缓向内缩紧,要来个瓮中捉鳖。
“这凝魂的大妖,果真没有善于之辈,都有些看家的本事,此獠对气血控制之精妙,竟然到了此等地步,如今只能麻痹其志,找机会甩出摄魂幡。”
当下收起剑丸,只是全力运使缠丝手,以期延缓血钟收紧之势,而马二一边操控血气,一边出言嘲笑,扰乱其心神,想来也是身经百战,懂得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