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好颜料,一行清泪已滑落脸颊。
上一次感动的流泪,还是12岁。
眼前的女人近乎完美。
宛如水中央的阿芙洛狄忒,酷似月光下的阿尔忒弥斯。
清纯与欲望,合为完美的魂灵。
他幻想她纵情大海,与众水交融;幻想她放歌草原,在马背上激越。
脑海中的她,早与自然合为一,融进最伟大的力量里。
灵感的火焰燃烧,构图已经出现。他狂乱地勾勒,大胆地用色。下笔神助,毫无阻滞,一气呵成,瞬间描摹成一幅完整的画作。他笔下的她,如白色的骏马的静谧,也散发青春的朝气和欲望,像是活的一样。
简直就是上帝的作品,她是,画也是。
他痴狂,他确信。
他满足,他痛哭。
他已经爱上了她,抑或是她的画。
他因为迷乱而冲动,砰地跪在地上爬了过去。用嘴唇崇拜她垂下的足,双手颤抖临摹她蚕丝般的躯体。
这不是一般的模特,这是上帝的模特,是最大的奥秘载体。
他逐渐靠近她,要瞻仰她那高贵的肉体。他无以复加的欣赏她,赞美她,渴望深层次的灵性。他渴望她绽放,激发他产生更毁灭性的灵感占据他。她是他的缪斯,他渴望得到她的心。他要为灵感破碎,熬炼,蚀骨,流血,甚至死亡。
安福在监控里看到了他的表现,声音都抖了抖,“少爷,钟少爷他,好像又换了个癫狂法。怎么办,不会对易小姐不利吧。我是不是现在冲进去?”
梁梓轩冷冽的声音,能割开钢铁,“钟溪那小子,虽然是个百无一用的精神病,好歹也是我弟弟,算了。”
安福赶紧解释,声音越来越小,“少爷,他是个画痴,只不过是在画易小姐呢。就是,易小姐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