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酒呢……我喝三杯就行了,毕竟,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没有练气练武,喝得多了,会伤脑子。”
沈渔接过了酒杯,平淡的回答道。
“没事,沈先生今天能来,我们是非常非常的高兴!”
杨平元制止了手下起哄的声音,非常郑重的和沈渔碰杯。
河北将门,借助杨后如今青云直上,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除了根基浅、仇人多,皇帝把他们当成刀等等之外,最欠缺的就是真正的谋士。
越是打过仗的人,越知道一位出色的谋士有多重要,更不要说面前的沈渔,这个人的一席话,简直是翻云覆雨的厉害。
双方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始吃饭喝酒聊天,杨平元讲述着河北各地的风土人情,包括这些年将门遇到的困境。
“人太多了,田地太少,再怎么种粮食都不够吃。”
“好在大家互相帮助,总算能活着,但是练武之人吃不饱,吃不好,身体坏的多,至于说到外地讨生活?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凭什么用你,还有很多人造谣我们河北人如何如何。”
“最可恶的是兵部,总是克扣我们的军饷,还有军功等,报上去了,给你拖个半年一年,战士都在前线战死了,功酬却没有批下来,然后复核的人下来,说人都死了,怎么查,你们该不会是发死人财吧?”
“所以,这一次去平郑家,我们一个个踊跃报名。”
杨平元讲着,还把在场的那些人一一介绍给沈渔,之前的杨大人是杨后的一个堂哥,而在场的这些人,也都是杨后的堂哥堂弟堂姐堂妹甚至包括亲哥亲弟亲妹亲姐等。
几百年的发展,河北将门已经成为了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武装贵族团体了。
而最有意思的是,因为有超凡力量的存在,将门中人,不会腐朽败落,而是一直孜孜不倦的磨炼武技真气等,追求更高更强。
“郑家呀,他们纯粹是活该。”
“对,沈先生,我有句话想问一下,你不要在意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催婚,什么都行。”
“哈哈哈,沈先生,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文官和武官的?”
“文官和武官?
这不过是分配的不同而已,太平年代,文官掌握着分配权,而武官,必须要让文官来分配而已,双方都掌握着力量,没有什么区别。”
“好,那么我能否问沈先生,舍妹对沈先生才华非常敬佩,不知能否得沈先生帮助?”
杨平元不是文人,没有那么多门道,所以,直接问了这样一句。
当然,他知道,百分百沈渔会拒绝的。
就算是心动,也一定会推辞,然后三辞三让,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当然可以呀,我这一次来,本来就是给杨后送一份大礼的。”
沈渔的脚下放了一个小箱子,大家很好奇这是什么,现在沈渔把这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更是惹来了无数的目光。
“里面是一本书,本来是献给杨后的,可惜她人不在,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沈渔惋惜的把箱子递给了杨平元,”钥匙我先拿着,里面的东西干系比较大一点,到时候我再给杨后。”
“好好好,好好好!”
杨平元非常高兴,他真的没有想到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请到了沈渔,昨天大家商量了半宿,发现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能给的,别人给的更多,而且沈渔一旦加入他们,那么名声就臭了。
“沈先生,我向你保证,谁要是敢在背后说你坏话,我第一个不饶他!”
杨平元这样的说道,还对着陪着沈渔过来的三位美人挥了挥拳头。
“别这样,你们帮不上我的忙的,人口如刀,众口铄金,你们呀,从来不注重什么宣传,这方面也没有什么人才,这也是河北这些年被打压的原因之一,哎。”
“宣传,宣传我们也做的,我们也给人说河北苦呀,但是没有人听,那些读书人也不管我们,都说我们粗鄙。”
说话的是一位英姿勃勃的女孩,她是杨后的亲妹妹,同样有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一只活泼的豹子一样。
“这是因为你们笨,不懂得怎么宣传!”
沈渔冷哼了一声,惋惜的看着杨后的堂姐堂妹等人,再次惋惜的摇了摇头。
“对了,含波嫂子,城里那边的排练节目进行的怎么样了?”
沈渔说的是白娘子剧组,啊不,是白娘子戏班。
沈导演这些天和一群人编戏,当然编好了就让戏班子开始排演,现在已经进入了西湖美景二月天,一青一白相对眠,杭州城外金山寺……啊不,是白娘子和小青,开始上船勾引许仙了。
“沈先生,他们这几天没有松懈。”
“嗯,让他们过来,在搭起来的台子上,给这些军爷唱一段戏,戏就选断桥那一章。”
沈渔的吩咐,让嫂子摸不着头脑,但是依旧很客气的开始执行。
军营里没有戏台子,但是有高台也一样,戏班子被忐忑不安的请到了高台上,开始表演白娘子,西湖断桥的那一幕。
台上,三位女子,嗯,许仙也是女子反串的,开始唱起了戏。
白娘子,西湖断桥这一段,是非常有名的段落,虽然被沈渔移花接木、改头换面等等,但是,依旧让台下观看的士兵将领们拍手叫好。
谁不想有两个大美女倒贴,谁不想被一次次的倒贴?更何况她们的唱腔那么好,通俗易懂,而且婉转动人,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尤其是最后的结尾,眼看一男二女就要搞到了一起了,然后故事结束!!!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还是人吗?
“沈先生,这出戏真的是太好了,比那些咿呀咿呀,唱了半天我们都听不懂的好上许多,真的是太好了。”
杨平元真诚的夸奖道。
“嗯,然后心里觉得沈先生脑子糊涂了吧,这个和宣传有什么联系,还被我莫名其妙的嘲讽是不是?”
沈渔这样的说道,目光从河北将门的这些精英脸上掠过。
他们这些人,生长在和平的环境下,虽然见过血,杀过人,但是依旧有着人性和美德,而不是经历了战乱,磨去了身上最后的光辉的野兽。
“我之前去见太子,给他献上上中下三策。
各位,下策就是本草纲目加上和陛下站在一起,当然,这个策略副作用极大,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简单说是缓和矛盾,而不是解决矛盾。”
“啊?“
在场的大家都愣了一下,沈渔的上中下三策大家都听过,以为本草纲目是上策,却没有想到,只是下策,简单说不能用的那种。
“至于说中策……嗯,今天的戏剧,就是中策的一小部分,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猜猜,我的中策是什么?
对了,这个小箱子就放到你们这边,是我献给杨后的礼物,很重要,非常重要。”
沈渔最喜欢给人出题了,尤其是欺负一群不擅长动脑子的人。
请问,我口袋里几个鸡蛋?如果你说对了,我就会把四个鸡蛋都给你。
“两个!”
沈渔敢打赌,他们会这样的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