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渔那个人有点傲气，不好打交道，李导演，你就别指望他了……”
虽然很想说着面子话，但是萧俪珠还是实话实说。
“好吧……好吧……”
李导演叹了一口气，蹒跚着走了，而萧俪珠，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让她主动打电话给沈渔，打死她她也不干！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那天沈渔用看傻兔子的目光看着她的样子，她永远的忘不了。
你就是一个会撞树桩的兔子！
而到了最后，她思考良久，还是不得不签了条约，明知道是个坑还一定要跳进去。
签条约的那一刻，旁边镜子的反射中，她看到了沈渔的神色。
不是自大自满，不是骄傲狂妄，而是一副看着傻兔子下锅，却有点嫌弃觉得这只兔子肉质不怎么好，却不得不勉强的捏着鼻子接受的表情。
他需要一只傻兔子来下锅，算了就这一只吧。
反正就是那样了，凑合着吧。
虽然有点老，有点笨，唉……
你倒是把老娘看成什么了！
面前的电话响了，萧俪珠接了起来。
“是川口倩子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川口倩子是环球影视公司为剧组准备的一位助手，四十多岁又黑又瘦的她，用来协调剧组在欧洲遇到的种种问题，提供帮助等，当然，萧俪珠也给她下过命令，不要给她剧透沈渔拍摄什么电影，什么剧情，什么故事，什么人物……
她也是有面子的人，不是吗？沈渔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她就不信，自己的智商想不出来！
她手下有许多律师专家，条约中间的漏洞，他们一定能研究出来。
更何况，沈渔说了，她就算是提前知道，也是被折磨几个月而已。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居然相信了沈渔的话。
“情况还好，影片制作的很顺利，沈渔是我见到的最有才华的导演，也是最敬业的导演，没有发现他在里面中饱私囊，采购很合理，同时对速度控制的非常好。”
川口倩子在那边汇报着情景，包括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沈渔没有出去乱搞，没有身边带女友或者干脆请欧洲的明星模特过来如何如何，拒绝了不少酒会，对于送来的带着房间号的花束看都不看。
比如沈渔一天拍摄下来很累了，眼圈都有点黑了（其实是被吓的睡不好）等等。
萧俪珠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等到川口倩子汇报完了，她也没有挂掉电话。
冷知识，下属汇报工作时候，一定不能在领导挂掉电话之前挂掉。
所以，因为萧俪珠没有挂掉电话，所以那边的川口倩子也一直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等着老板发言。
因为越洋电话很贵，所以川口倩子最终选择了摊牌。
或者是很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老板在想什么。”
“我离开老板去欧洲的时候，你千叮咛万嘱托，告诉我绝对不要剧透剧情、人物、故事等方方面面给老板你，我能理解老板你的心情，更是向你做出了保证。”
“老板，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而且我可以保证，沈渔给了你一个大惊喜，超过了你想象的大惊喜，条约是有漏洞的，你输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别折磨自己了，你想知道结果，就直接问我，谜底很简单，这单生意，我们会赔光所有的钱，一分钱都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