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你可算回来!”
抓着盛元史的肩膀,李易激动不已,“你下次万不能如此冲动了,你要是在大乾出了什么事,我和你阿姐,往后可怎么过。”
“我又有何脸面,再去见岳父岳母。”
“你小子,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李易往盛元史肩头捶了一拳,眼里有喜悦,有感动,更有后怕。
盛元史咧开嘴角,豪气的摆手,“姐夫,大乾又不是油锅之地,一路走过去,跟平时游玩没什么两样,没遇上半点危险,不过是瞧风景入了迷,这才回来晚了。”
“我瞧瞧,是不是真没受伤。”李易上下打量盛元史,浓浓的关切几乎要从眼里透出来。
芸娘瞧着这一幕,红唇微微抿动,装的可真像,元史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大乾的磨难,全是他这“好”姐夫一手安排的。
傻小子还拿李易当好人呢。
“行了,别搁门口煽情了。”
芸娘出声,走过去,仔细看了盛元史一番后,理了理他的衣裳,目光柔爱,“瘦了。”
“阿姐,我这不是瘦,是肉精实了。”
盛元史随在芸娘身旁,嬉笑着,同她说大乾的趣事。
那夸张的语气,听的芸娘直想笑,紫京城,她可是待了几年。
李易走在最后,嘴角轻扬,还算不错,受了点罪,这精气神倒是没萎靡。
回头可以骗芸娘了,他对小舅子,那真的是爱屋及乌啊,都舍不得下半点重手。
“阿姐,我可太想念你做的梅花酥了,一路上,急赶慢赶的,馋的口水都要下来。”
盛元史轻扯芸娘的袖口,眼神如小狗般。
芸娘在他额头上点了点,轻笑着起了身,走之前,给了李易一个眼神。
李易呲牙,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在芸娘眼皮子底下磋磨盛元史的。
做姐姐的,再明理,要瞧见弟弟受罪,那心里都是疼的。
对外人不好发作,晚上肯定背过身,不搭理他。
“元史,你如今年龄不小了,往大乾走了一趟,也算历了事,该找个媳妇,定定心了。”李易随口闲谈。
“前两日岳母来的时候,还同你阿姐说起这事,张”
“姐夫。”盛元史打断李易,低了低头,情绪低落了下去,“我心里头有人了。”
“啥?”
李易眨了眨眼,这事,没人跟他提起啊。
是遗漏了,还是这小子背着他们勾搭的姑娘?
“大乾,还是建安?”
李易端起茶水,随意的问道。
“大乾。”
盛元史很实诚,撑着头,叹了口气,满脸惆怅。
李易扫了他一眼,“哪家的姑娘?”
“你要实在喜欢,做姐夫的,肯定想法帮你。”李易一脸的风轻云淡,大乾可是他的地盘,帮盛元史讨个老婆,不亚于挥手弹灰。
“大乾前太傅郞淮的小女儿。”
李易一口茶呛到了。
“姐夫?”
“你认识?”
“不认识,一时喝急了。”
李易扬起笑脸,转眸间,心里暗暗嘀咕,我擦嘞,瞧上谁不好,瞧上郞淮的女儿!
旁的,他还能威逼利诱,助盛元史抱得美人归。
郞淮
那老头,可不是一般的倔。
两人过节还不浅,当初为了收拾那些狂妄的士子,李易可是把郞淮等大儒,直接打包出了紫京城,周游了整整半年。
尽管事实证明,他做的一切,才是真的为百姓谋福。
但郞淮记恨他的所行,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风骨不存,几度欲自杀,死活不肯释怀,回来后,就闭门堵塞心耳。
对都前司,那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