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艾莉死了,靳墨瑶……也没整容。”
周景润叫手下查过了,查过了靳墨瑶所有出入医院的病历,其中,并没有进出过医院的整容科,而且,脸上也根本就没有动过刀的痕迹。
周景润低垂着眉眼,翻着手机,把里面的文件翻出来,推给薛凛安。
“你看。”
这是靳墨瑶的病历。
薛凛安一张一张的翻看过去。
靳墨瑶的病历,其实很健全。
只是,有一页,却很奇怪。
靳墨瑶再前男友和某高管千金大婚当天割腕之后,被送到医院里面被救了过来,可是却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有长达半年的时间,就连医生都已经说,醒来的可能性很小了,除非出现奇迹。
然后,奇迹就出现了。
靳墨瑶醒来了。
傅南弦在手机视频的另一端,他看不见,只能是叫着:“喂,到底看的是什么?给我也看一眼。”
薛凛安直接把手机给他怼到屏幕上,对周景润道:“靳墨瑶醒来后,出现了失忆的症状,而且,她害性情大变,对追求到痴心不改的前男友不屑一顾,改而追求你这个备胎?”
周景润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一只都在疑惑的点。
“靳墨瑶,不是靳墨瑶。”
傅南弦也看完了这一页病历,“那她是谁?”
薛凛安已经想到了周景润脑海之中的的想法,与之碰撞了一下,他蓦的瞳孔微缩。
他忽然想到,靳墨瑶再当初江河郴案件之中,也一直是在奔走着的。
而且,最后案件的关键性女受害者的当堂证供,还是她帮忙说得动的。
等到法庭的判决之后,为江河郴平反,还了他一个公道之后,杜清龄没了生存的依托而寻了短见,那天……
靳墨瑶也在现场。
周景润翻了手机的监控记录,给薛凛安看了一眼。
这是在两个月前的江河郴的墓地。
薛凛安当时和姜佳宁都十分疑惑,是何人先来到了杜清龄和江河郴的墓碑前,扫了墓,也送了花。
是……靳墨瑶。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薛凛安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他还没有开口,傅南弦的声音先从手机听筒内冒了出来。
“不会吧,我可是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
周景润:“我也自我否认过,但是,直到我看见了……艾莉临死前的监控。”
艾莉最后的死。
实在是……过于悲烈。
甚至死后,都没能被认回,只化作那一抔骨灰,放在那无人认领的角落里去。
薛凛安和傅南弦这次都不曾开口。
倒不是因为这事过于颠覆认知,只是……
先送走了周景润,傅南弦才和傅南弦通电话。
“我觉得是巧合。”傅南弦说,“这就是老周他对于死去的艾莉的执念太深了,都已经多少年了,导致他现在大脑臆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是他已经提前在大脑中有了固化的形态,所有的情形就都按照他想的去发展吻合了。”
“那靳墨瑶的变化为何这么大?”
“割腕又被抢救过来,差点成了植物人,人死过一次之后,肯定就情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