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我都是薛凛安的亲生父亲,他不孝,就会遭人唾弃!”薛纨说,“我现在也只是个半残废了,就算你是江河郴的女儿,你现在想要替他翻案?你有证据吗?你手里那个视频,是诱导性视频,跟本就不能当做证据。”
姜佳宁一时间没有开口,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薛纨。
薛纨坐在床头,看这个年龄不大的姑娘,一双眼睛却是亮的很,似是能看透他。
姜佳宁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
每向前走一步,都似是在薛纨的心上压迫。
“你、你想干什么?”
姜佳宁笑了一下,“想叫你闭嘴。”
薛纨立即就闭上了嘴。
姜佳宁说:“如果不想再次中风手术,那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别想要找存在感,真的,我要是你,恨不得现在所有人都把我遗忘,否则的话,死不容易,但是出个门摔断个腿,吃错药药死个人,在医院里面,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薛纨脸色一白,“你……威胁我?”
“是,”姜佳宁点了点头,“为了你自己的命,别去找薛凛安的麻烦。”
她从房间内离开,周景润倚在墙边,另外一边伍楷正在跟周景润汇报警局那边的情况。
姜佳宁招手叫伍楷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伍楷:“……真要这么做?夺笋啊。”
“你干不干?不干我换人了。”
伍楷:“干!”
等到姜佳宁离开后,薛纨是无论如何坐立不安,可一个护工什么也不懂,也不能说,他就打电话给罗芸和薛月。
薛月先过来看他。
“爸爸,长岛那边的房子我没进去,被物业给挡出来了。”
薛纨揉了揉眉心。
现在薛家的大部分还都是在薛敬堂的手中,即便是股票都已经跌成了一张废纸,现在董事会都开始内讧,他这个从未掌权过的少爷,话也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他也才会叫薛月去动已死的薛凛安留下来的财产。
他想起来姜佳宁最后的话,心里也是忌惮。
一来是姜佳宁的身份。
姜佳宁若说的是真的,江河郴的事情抖露出去的话,那不堪设想。
二来,他是真怕姜佳宁会下毒。
却又觉得姜佳宁是在唬他的。
薛纨道:“你带着琪琪去找你爷爷,叫琪琪哭着求他。”
就算是薛家现在败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敬堂经营数十年,身为家主,退居幕后也绝对不会只有薛家那么一点表面的钱财。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进来通知薛纨要转移病房。
薛纨:“要往哪里转?”
护士说:“抱歉,因为我们医院内部改造,需要给您另外移一间病房,在北楼。”
薛月正好在,就帮着薛纨收拾了一下东西,坐电梯下楼去转移病房。
刚走到住院部大楼下。
忽然。
“小心啊!”
薛纨听见从头顶上方传过来的一道声音,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过去。
然后就……
嘭的一声。
一个小型花盆盆栽从三楼掉落了下来,刚好很有准头的掉在了薛纨的头上。
薛纨的脑袋疼了一下,鲜血就从额头顺着流淌了下来。
他脑袋里忽然就想起来姜佳宁威胁他的那几句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的车辆,后车座的车窗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