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安:「暗处比明处要更方便,他肯定不会露面。」
宗仲道:「那我去把他给掀出来。」
「不必。」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嗯,」薛凛安道,「等。」
若是叶芷澜真在贺涟的手中,那只需要等。
宗仲没听明白:「等什么?」
姜佳宁解释说:「等他主动。」
宗仲:「他躲躲藏藏还不够吧,还肯主动联系我们?」
姜佳宁摇头,「他若是真想躲藏,就不会带着叶芷澜了。」
带着叶芷澜,就是他手里的一个筹码。
是逃还是藏,一旦是遇上危险,叶芷澜就是一个人质。
宗仲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要说什么,被una给拉着出去了,「你可闭嘴吧。」
薛凛安扶着姜佳宁的肩膀。
现在他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要陪着姜佳宁养好身体。
姜佳宁转过头来看向薛凛安。
这两天来,她睡得多,醒来的时候,多半时候薛凛安都是坐在轮椅上的。
她听una说起,是薛凛安在那场爆炸之后长时间卧床后落下来的后遗症,需要复建,重塑双腿的肌肉力。
姜佳宁朝着他伸出双手来。
薛凛安便将她扶过来,「怎么了?」
「我心疼。」姜佳宁靠在他的肩膀上,「孩子没有了。」
这是自从姜佳宁醒来后,第一次对薛凛安坦言。
「我一直做梦,梦见他,他是个男孩。」姜佳宁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他哭着追着我问,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救他。」
薛凛安拥着她。
他是询问过妇产科医生的。
孕妇在孕期是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尤其是姜佳宁这种,还被关在那房间内被锁着,心理上就有些创伤,一定要小心疏导。
姜佳宁说:「我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我估计就这一个孩子缘,我现在都在想,如果当时我不喝那碗汤,是不是就没事了……」
这才是一直折磨着姜佳宁的心理的根结。
她一直在为了出去而想办法。
她装抑郁,叫贺涟对她放松警惕,甚至是不再拘着她。
她本想要出去放风的时候跳入那河水中逃走,可她的水性并不是很好,再加上现在的天气很冷,且不说她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就说她腹中本就已经先兆流产的胎儿,就受不住。
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利用画传递讯息。
若是她能再和贺涟多周旋两天,为薛凛安赢得时间,她是否可以平安获救?
「不会,」薛凛安打消了姜佳宁的这个念头,「我问过阿深,他说你这个孩子保不住,太脆弱了,你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你怎么能奢望他撑得下去呢?」
姜佳宁的眼泪簌簌的掉落下来。
她知道,这是薛凛安在安慰她。
「我只是怕……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我一直都没什么孩子缘。」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损了根本,怕是难孕。
「说什么傻话呢,」薛凛安捏了捏她的鼻子,又用手指指腹揩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还会有第三个,所以,你现在就听我的,好好地做小月子,别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姜佳宁也觉得自己这两天见到薛凛安后,实在是脆弱了很多。
她本也没有这样矫情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手就停覆在薛凛安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