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一个墓牌都没有。
姜佳宁和阿绿两人站在高及膝的杂草丛自重,望着灰白色的天空下的这一片土色。
她将手提包打开。
里面是一瓶五粮液的白酒,还有一份油纸包着的五香牛肉。
她笑着倒了一杯酒。
“我记得,在我小的那个时候,我爸爸最喜欢的就是买上一块五香牛肉,叫我妈切成片,买上一瓶光瓶的白酒。”
她举着这杯酒,“那时,我爸还私藏了一瓶有年份的五粮液呢,说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就给我带着当嫁妆,都从不舍得喝。”
“爸爸,我敬你这杯酒,”姜佳宁将手中酒杯翻转过来,洒在了这一片土地上,“这酒迟了十几年。”
她说着,眼眶就已经红了。
心脏像是有根根细密的针在扎着,叫她疼的抽搐。
她把酒杯放下来,过来帮阿绿拔掉土地上生出来的杂草,用打火机点了烧纸。
烧出的烟气向上扩散,被风一吹,就散了。
过了一会儿,这村里有人看见烟气了还以为是着火了,匆忙跑过来,“这里不准烧纸!别着了火了!”
这边杂草丛生,再加上荒郊野外,那些焦枯的落叶厚厚一层。
阿绿站了起来,先做了解释,又保证一定不会出火灾,几个村民才离开。
她也没有再打扰姜佳宁了,距离远远地,站在田埂上,拿出手机来看了眼,发现有傅南弦的两个未接来电。
可现在这个地方信号很弱,她便沿着田埂走,到了一处比较高的地方,见信号满格,刚想要回拨过去,视频邀请就又进来了。
傅南弦在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人已经在夜色了。
“你这是去上山下乡了?”
傅南弦看见阿绿身后的背景,是一片荒芜的土地,那镜头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胶粒质感。
阿绿:“是啊,出来感受一下质朴民风。”
傅南弦:“那感觉怎么样?”
“的确是和你们那达官贵人们不一样,颗颗都是淳朴的心。”
傅南弦笑了,“那我们是什么心?”
“猪油蒙了心吧。”阿绿随口说道。
“那真是难为你了,整日要和我们打交道。”
阿绿耸了耸肩,“工作,谋生而已,祝我有一天早点实现财务自由,就可以不用继续难为自己了。”
傅南弦看阿绿惫懒的神色,“跟别的客户也是这么说的?”
阿绿:“不一样。”
傅南弦刚想要问哪里不一样,阿绿瞧着姜佳宁那边站了起来,就跟傅南弦挂了。
傅南弦也看见了手机镜头之后,像是姜佳宁的身影。
他侧头问薛凛安,“阿绿去了青虞。”
薛凛安沉眸,“嗯。”
他神色不虞,撑着腮,思忖着想要去青虞接姜佳宁的时间。
这边薛纨的事暂时还没完,再加上跟徐诗颖的婚约还暂没有结束。
傅南弦瞧他着脸色,“想跟徐诗颖解除婚约,无奈不好开口?我给你支个招。”
薛凛安挑眉。
傅南弦凑过来,在薛凛安耳畔说了几句话。
薛凛安:“……”
傅南弦支的招,其实很简单。
“给她灌点迷药,叫一个男的带她去开房,不真搞,就身上弄出点痕迹来,到时候也不用闹的新闻媒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