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深是从住院部那边过来的。
他看见姜佳宁整体没什么事,心就放了下来。
姜佳宁没跟陈嫣然阿绿他们离开,略停留了一下,和方柏深说了几句话。
方柏深笑了下,“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姜佳宁摊了摊手,“你看见咯,很不怎么样。”
她的手背上还有一道划痕。
方柏深口袋里刚好有一个创口贴,“别动。”
他低头,将手中的创口贴贴在了姜佳宁的手背上,细心的贴好边角。
姜佳宁收回手,把手放进了外套口袋里,“谢谢。”
方柏深站直了脊背,“你稍等一下,我姑妈嘱咐我把药给你。”
姜佳宁跟阿绿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先走。
陈嫣然一脸八卦的表情,“那是……”
阿绿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个爆栗,“还是你给牵线搭桥的那位,给忘啦?”
陈嫣然抬手覆在脑门上“噢”了一声。
那个乌龙事件啊。
阿绿往前走,傅南弦却停下没动。
陈嫣然提醒了一句,“傅少?”
傅南弦:“我等一下,你们先走。”
陈嫣然:“那你不送阿绿姐啦?”
阿绿头都没回,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不需要,谢谢。”
即便是陈嫣然这样明白的提出了,傅南弦依旧没跟着上电梯。
电梯从八楼一路下降,陈嫣然牵着男朋友的手,另一边看了阿绿好几眼,就是看她的脸色如何。
阿绿直接伸手推她的脑袋瓜,把陈嫣然的脸侧向另一边,“你该多用这种眼神看你男朋友,不是看我。”
于佳航把陈嫣然头上的一绺头发给压了下去,朝她咧开一口白牙笑了笑。
陈嫣然噘着嘴,哼了一声,“这么晚了,傅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都没提送你。”
阿绿:“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绅士。”
阿绿从一开始就了解。
任何女人于傅南弦来说,是身外物,是可以随换的衣服,不及兄弟,也不及亲人。
……
中药已经装好了,里面还包括一罐蜂蜜蜜饯。
“你给我开个单子,我去交个费。”姜佳宁看方柏深想要推辞,就说,“方医生,公对公,私对私,你要是不收我钱,那也就只此一次了,我以后就不敢在你这里抓药了。”
姜佳宁这人还真的是会抓人的七寸,分分寸寸给钉死在朋友的安全距离上。
方柏深拿着姜佳宁的就诊卡开了药,姜佳宁在楼下的收银处交了费,才接了方柏深手里的药。
她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的蜜饯。
方柏深先说:“我姑妈说重要很苦,附带送的蜜饯,就当是你惠顾的回赠。”
姜佳宁笑了一下,“那谢谢咯,我就却之不恭啦。”
方柏深送姜佳宁到住院部大门,“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正好顺路,”从另外一侧的走廊上,傅南弦抛着手中的车钥匙,“我送姜秘书吧。”
方柏深顿了一下。
傅南弦的称呼为——姜秘书。
不是姜小姐,不是佳宁表妹,而是秘书。
秘书是个工作是个职位,却只针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