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树却依旧入狱被判刑。
她从没有像是那个时候那样,痛恨自己的存在。
她在想,或许,如果她死了,那一切就都会不复存在了。
高楼之上的天台,苍茫天幕包寰笼罩着一切,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台阶边缘。
向下看,只有空荡荡的晚风。
23层楼的露台。
她贴着胶布的手指,紧紧攥住那栏杆,抬腿试图跨过那最后一道屏障。
“等一等!”
身后,是少年清冽的嗓音。
她转头朝着他望过来。
逆着一道从天幕中划过的远光探照灯,少年逆着光,朝着他走了过来。
她偏头看着他。
看他清隽的眉眼,一身花灰的迷彩作训服,衣袖下的手,已经紧张的攥成了拳。
“把手给我。”
女孩犹豫了许久,朝着他伸出手来。
少年在触到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将她生猛的拉过,两人脚步交错向后踉跄跌倒。
他摔在地上。
她摔在他惊疑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少年用力抱紧了她的腰,望着她的眼神,是失而复得的怅然。
……
这是不含情谷欠的拥抱和碰触。
她很冷,冷的指尖都在颤。
薛凛安在浴缸中放了热水,抱着姜佳宁进入到浴缸之中。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热水浸湿,许是冷的太过,浑身一浸入热水中,她就不自禁抖了一下。
薛凛安上身白衬衫被水流浸湿,薄薄的衬衫布料,隐隐透出胸腹的肌肉力量感。
他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衣扣。
水波下,细腻如雪的肌肤渐渐显露。
姜佳宁任凭男人摆弄着。
她面对他坐着,目光静静地望着他,一眨不眨。
似是在看他。
入定了的看。
少看一眼都嫌不够。
薛凛安正在用沐浴露往打泡网上涂抹,注意到她的目光,“看什么?”
一直到洗澡结束,姜佳宁的身上都被泡出了氤氲的粉色,湿软的长发贴着他的手臂,靠在她的怀中,整个人看起来又甜又软。
她摇头摇成了拨浪鼓,却固执的没有开口。
薛凛安拿着吹风给姜佳宁吹头发。
姜佳宁趴在床沿,半眯着眼睛打盹儿,还嘤咛了一声,像是熟睡中慵懒的猫,发出呢喃的舒服声。
薛凛安握着吹风筒,看起来脸色有点黑。
伺候人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两回熟。
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
是周景润打来的。
薛凛安把吹风筒丢落在一旁,走到阳台上是接电话。
“号码查了,但是是有最高的保密权限,无法获取号主信息。”
薛凛安蹙眉。
“空号时间是?”
“五年前。”
“五年前的号码现在还是空号?”
“因为使用权限和保密权限一样,查不到,应该是被锁定买断了,不会随机到库里去重新分给人,一直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