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但是现在我们也只能按照刘雨田的说法去做。
先还是去那个偏门那里进去,我们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臭不可闻!
整个楼仿佛有上百具尸体被暴晒一样,我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个池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直接带着潘敏去了后厨那边。
走过了后厨到了酒楼的库房之后,在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个白色的不透明玻璃罐子,稍微一打开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冲鼻子的味道。
那是一种绝对的酸味,简直让人觉得酸爽的一塌糊涂:反正我是口水直接留了下来,还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醋酸很刺激人的!小心一点!”潘敏赶忙说道。
“好吧,现在只能按照刘雨田说的做了……你是警察你认为呢?”我看着潘敏问道。
“我不知道……本来我只是想让自己好好锻炼一下,并且一再要求要去最差劲的地方才会把我安排到这里的。现在谁知道我到底……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小警察,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事情完了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苦笑着说道。
潘敏看着我,非常不解的问道:“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村也存在了很久了吧?为什么黑鱼突然就没有了,然后这种叫什么虺虫的东西就爬出来了呢?”
“这一切的开头……”
看着潘敏,我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一切的开头都源于最开始的那一幕。
我在船上哭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汉河水突然清晰了起来,然后看着我爷爷带着一队尸体就这样迈动着步伐,向着汉河深处走去。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一幕到底是我的梦魇还是真实的? 但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黑鱼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叫做‘虺虫’的东西。
如果那一幕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那么这代表着什么?
爷爷当时带着那一对死尸,他很神气的走在死尸的最前面,就像是一位带着士兵出征的将军一样。
想到这里我又突然想了起来:爷爷的那些我从来没见过的遗物里面有一枚印绶,上面写着:定海中郎将。
那一枚印绶到底又代表着什么呢?
脑子里突然想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头绪。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切还是从黑鱼开始的。先把这里的事情给全部解决了之后也许我们会有机会去探寻这一切的答案。”
在库房里找了几下之后,我找到了那个看起来应该是给花浇水的喷壶,再找了一副眼镜和口罩之后,把醋酸倒进了喷壶里面。
“走吧,接下来肯定会看到不少……很恶心的东西的!”
潘敏点了点头,拿起枪拉了一下枪栓:“好!”
我在前面,潘敏在后面,先向着上一层走去。
从这里一直向上一共是四层,这一层基本上除了尸体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们两个继续向着第二层:也就是平层的那一层走去。
本来汇贤楼装修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在昨天被村民们狠狠的搬了一次家之后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而当我们来到了这一层的时候,我感觉似乎来到了人间地狱!
这一层到处都是血:一大滩一大滩的血迹,整个楼里面都是浓重无比的血腥味道,简直就像是刚刚在这里宰杀了无数活物一样,那些血很多都已经凝固,并且发出一种腐败的臭气,然后还有一些地方有乱七八糟的碎肉一样的东西,有的似乎又像是一小团内脏一类的东西……总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什么动物的内脏。
然后还能看到几把刀:应该都是下面杀鱼的,或者是杀猪的刀子放在那里,有的居然都已经卷刃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满地的血迹,我还能勉强应付,潘敏则已经是快晕了。
“我我我……我没法再走了!”
我也理解:看着满地的血迹我都害怕直接打滑摔一跤,并且踩在那种血迹上的,软绵绵然后还黏脚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你还是在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听到我那么说,潘敏猛的一下子看着我,那张小脸崩的好像便秘的表情。
在犹豫了好几秒之后,她银牙一咬,用一种视死如归斩钉截铁的方式说道:“不用!我是警察!我也要上去!”
“那你打算怎么上去?”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游泳的时候我就见识过这位小姐那绝不服输的个性,现在我肯定是又触碰到了她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了。
潘敏看着满地的鲜血,有点痴呆……
半分钟后,她一脸恶作剧的看着我:“这样就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