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宫主也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宇长空听,宇长空沉吟片刻,道,
“这两点,我是认可的,不过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我。
昭如令应该猜出,我被你控制住,做出那一连串的血案,而孟昭却不能亲自出手解决我,所以,才炮制了这个消息,来刻意规避我,不是怕我,而是怕杀了我,无法和大帝交代。”
宇长空此时还生出一个心思,既然孟昭和昭如令都能猜出自己目下的处境,北堂盛没理由猜不到。
那么,大帝什么时候能派人来救出自己呢?
或者说,自己能等到大帝派人来救自己的时候吗?
天魔宫主听宇长空这么一说,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了,宇长空这个人的身份。
他不在乎,不意味着孟昭也不在乎,毕竟孟昭眼下名义上还是大雍皇朝的人,仍是为北堂盛所辖制,一旦真的出了岔子,北堂盛和他撕破脸皮,对孟昭绝对没有好处。
而如今这么一来,直接就封死了自己击杀宇长空的可能,退了一步,哪怕北堂盛想要对他动手,都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大帝也不是随心所欲,想要做什么,就能做成什么的,仍要顾忌百官,顾忌百姓,顾忌名声。
所以,孟昭这一招,还真是一箭多雕。
“也罢,不管孟昭想做什么,只要他对付你,就一定会露出痕迹,我很期待和这位北孟龙王交手的那一天!”
话音落下,天魔宫主眼中魔光一闪,同时,宇长空的瞳孔当中,再度冒出黑光,心灵当中的自我意识被压制进一片黑海当中,取而代之的,再次成为天魔宫主手中的杀人机器。
遥远的冀州州城当中,福王府之内。
北堂述的主房当中,一张宽阔无比的软床之上,玉体横陈,八具白溜溜的身段,若隐若现。
北堂述赤着精悍的上半身,穿着一条短裤,走出房间,刚刚发泄后的身体,满是汗水,不过眼中精光闪烁,嘴角噙笑,显然心情大好。
他向来是一个很克制的人,也很在乎自己风评的人,也很少做出这等荒yín 之事。
只是,今日实在是太过兴奋,太过开心,所以整个人就放肆了许多。
房间之外的偌大庭院,有二十多个侍卫,分列在四方当值,花开满院,虽入冬,但在特定的土质以及环境下,与春日无异。
来到屋外,北堂述随手折断一支紫色的鲜花,手掌一捏,一搓,将紫花直接蹂躏成碎末,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他高兴时,一个黑衣斗篷人,倏然出现在他的身前,周围的护卫却没有任何表现,反而十分淡定,见怪不怪了。
这黑衣斗篷人,身材寻常,气息幽森,根本听不到任何呼吸,仿佛鬼怪一般。
乃是北堂述手下的一尊高手,精通潜伏,刺探,乃至刺杀之术,掌控不少人手,消息灵便。
孟昭和天魔宫主一战的消息,广为流传,冀州自然也是沸沸扬扬,北堂述一早就听说,当日就召开宴会,载歌载舞,好好庆祝了一番,灵米都多吃了几大碗。
只是,他和一般的武人不同,地位高,视角也是不同,更清楚有时候传的越狠的消息,往往越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