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黑色光芒闪烁,原本已经跃出院墙的三个后天武者,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强大的力量扫回院中,砰砰砰三道重重落地之声响起,竟是遭受重创,口鼻流血,眼神涣散,眼看着活不成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栾业平与杨刍两人大吃一惊,栾业平之前便因担忧而站起,双臂蜷缩于腋下,弯手做爪势,自发形成防御姿态,目光冷肃的扫视院墙外侧。
杨刍则反应过激,哗啦一下,掀翻了桌子,叮叮当当的将其上瓷质托盘碗筷等物品摔碎浑然不绝,闪身到栾业平身侧,两人相距不过三米,肩并肩为互守之势,同样如临大敌的望着那个方向。
然,两人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一睹厚实的院墙阻拦了他们的视线,莫说是先天,纵是宗师,也难以穿透物质,窥破其后的景象。
但让两人吃惊和担忧的是,看不到也就罢了,同时,也听不到,感知不到什么,仿佛那里的确空无一人,这说明来人非但武功高强,而且善于藏匿气息。
“这手段,有点像是执法堂的人,且老赵如此长时间没有动静,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你我二人须得小心应对。”
栾业平灰暗冷寂的眼睛划过一道亮光,已经猜出了什么,对杨刍叮嘱道。
杨刍胆魄为三人之最弱,心志也不算坚韧,闻言,忐忑道,
“这,到底有多少人?吞天道子,究竟能否快些到来,救出你我?”
栾业平摇头不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個什么情况,有多少人埋伏。
不然,他早在发生异变的第一时间,已经杀出去,说不定能打出重围。
至于,吞天道子,就更不是栾业平所能左右的了,毕竟他们有求于人,岂能将自身意志,强加在对方身上?莫非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吗?
杨刍见状,心中更是慌乱,相比起那光头大汉,他格外的爱惜生命,不愿就这样草草在这无名小村之内,结束一声。
然,眼下情势危急,却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同时,强烈的求生意志,也让他的思维急速扩散,心中更是不由得产生一个恶念,若真是到了生死关头,不知能否借用栾业平,谋取一线生机。
转瞬之间,二十息时间已经悄然无声的过去,两人所密切关注的方向,依然毫无动静,但带给两人的压力,却是越发沉重,脸上,后背,都有汗水润出。
这却是顾司南之谋,孟昭不出手,云飞与他虽有把握,却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将这两人击杀,尤其是栾业平,功夫极高,非同小可。
现在以精神压力消耗对方,却是一种战术,极大耗损敌手,换来胜利天平的垂青。
毕竟越是神秘,越是未知,越是能取得这般乱人心神的奇效,继而引得对方做出错误判断。
相反,若是硬桥硬马的上门,被人瞧出只有两人,反而会激发对方凶性,招致不测。
当然,此法也有弊端,即是拖延时间,也会使得那吞天道子随时到来。
但既有了孟昭打底,顾司南与云飞,也自不惧怕对手。
又是六十息时间,栾业平和杨刍都知道,继续这么下去,他们两个必将因为胡思乱想,心神慌乱而被人抓住破绽,在擦去面上汗水之后。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朝着那院墙所在的方向冲去。
然,栾业平和杨刍却并没有攀越院墙的想法,而是选取最为暴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