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愣了愣,感觉对方应该是他那便宜老爹的某个妻妾,觉得碰上了尴尬,便想转身避开。
“买儿!”然而对方却扬声喊道,声音十分柔软,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
张浪没办法,只好迎了上去,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不出年龄的绝美少妇,心里犯起了嘀咕,抱拳道:“那个,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
少妇微微一笑,道:“我娘家姓刘,旁人都称呼为我刘夫人。不过买儿并非外人,便和熙儿一样,称我为母亲吧。”
张浪一呃,暗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随即一种异样的念头止不住涌上了心头,暗道:这位刘夫人生了袁熙那么大的一个儿子,怎么感觉这么年轻?恐怕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吧?
刘夫人打量了张浪一眼,微笑着点头道:“人们都在传言,我们袁家出了一位盖世名将,我早就想亲眼瞧瞧了!今日一见,才知买儿能取得那许多辉煌战绩绝非侥幸!
单就这外貌气质而言,便足可担得起那‘盖世名将’四字!”
张浪抱拳道:“夫人你太过奖了!”要张浪称呼她为母亲,他根本就做不到。先不论两人之间的仇怨,单就对方那三十少妇的形象,也让他没法将母亲两字说出口来。
刘夫人转身望着旁边那一丛丛在飞雪的映照之下格外绚烂迷人的梅花,道:“这梅花,可说是严冬一大奇景,欺风傲雪,独成天骄。
然没有这严冬的孕养,其又怎么可能成就这样独领风骚的颜色?”
张浪心头一动,已经听出这刘夫人话里有话了。
刘夫人转过身来看向张浪,微笑道:“买儿聪慧绝伦,想必听得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张浪心中冷笑,抱拳道:“夫人见谅,我实在愚昧,完全听不明白夫人这番话的意思!”
刘夫人一呆,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顿了顿,道:“买儿当知万物皆有其本分的道理。
比如荔枝虽然香甜,但却只能生长于南方,如若不自量力竟然想要进入北方,结果就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买儿就如同那香甜的荔枝,如果安守本分,则不仅无人能够为害到你,反而还会令你安然生活在南方那种适宜你的土地上,享尽荣华富贵,岂不两全其美?”
刘夫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在警告张浪不要对大位有非分之想,不要试图去夺取袁熙的地位。
张浪本来对于这些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却很不喜欢被人威胁,于是故作粗野地道:“我不明白夫人所言!人就是人,怎么能拿来与荔枝那种植物相提并论?
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是一个只懂舞枪弄棒的粗人,可听不懂夫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刘夫人眉头一皱。她身边的那个中年妇人目光一寒,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夫人说话!”
张浪却毫不退让,冷冷地瞪着那中年妇人喝道:“好狗胆!主人家在说话,哪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地方!滚!!”
中年妇人没想到张浪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不由得呆了一呆,要知道这些年来就连丞相身边的红人许攸逢纪等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