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帅,我愿助郡主统兵!”陈子箫说道。
徐怀有句话说得没错,大越既灭党项降服,他们率领残族往西走,要走多远才能脱赤扈人的势力范围?
而一路西向,与那么多的草原部族又怎么可能没有纷争?
大越朝堂是那样的不堪,但此时有拥立之谋,还是有希望在江淮形成与赤扈人对峙的局面。他们倘若想争得一席之地立身,此时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萧林石下定决心道,“燕菡韩伦他们愿为南朝而战,想必石海撒鲁合他们也不会阻拦”
在柏林峁与萧林石见过面,徐怀即刻带着萧燕菡陈子箫赶回府州,商议他们率领天雄军俘卒参战一事。
“郡主真愿率天雄军俘卒一同奔袭太原?”顾继迁难以想象徐怀走这一趟,能有这么大的成果,坐在几案后前倾着身子,盯住身穿戎装英气逼人的萧燕菡问道。
“大哥使我过来,说过顾使君倘若有疑虑,我们也可以将天雄军俘卒悉数交给府州统领”萧燕菡说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继迁连忙摆手说道。
府州就这么多点人口,耕种的又是贫瘠之地,养不了多少兵马,再说府州真要扩充兵员,大可从苦寒的关陕之地招募,不缺这两千人。
府州直面岚州朔州之敌,又琢磨不透契丹残族的意向,顾氏近一年来才更有如覆薄冰的危机感。
相比较接收天雄军两千多俘卒,顾氏更迫切的是看到契丹残部明确的敌我立场,而是此时敌我不明的暧昧,又在卧榻之侧,实在令人寝食难安。
“天雄军这些兵卒被俘两三年,郡主仓促领之,能有一战之力?”顾继安有些疑惑的问道。
无论是大越对待契丹战俘,还是契丹对待他们这边的战俘,不直接斩首就算厚道的,通常都是充当苦役,干最累的体力活,拿糟糠之食充饥,两三年时间身体基本上都会拖垮掉。
很难想象天雄军两千多俘卒这些仓促组织起来,还由契丹武将负责统领,能有什么战斗力。
“南越两次伐燕,萧帅都遣人送书朝中,言唇亡齿寒之理;大同一战,萧帅虽然迫不得已出手击溃天雄军,但对俘卒素来优待,充当苦役也甚是宽松,不短粮食,”陈子箫说道,“当然,顾使君倘若能从府州选一些天雄军旧吏,助我们统领这些人马,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萧帅但有要求,府州能做的,怎可能不从?”顾继迁一口答应道。
徐怀从府州南撤时,解忠也与刘衍陈渊以及顾继迁长子顾琮率部南下,最后补入京畿禁军。
朱润雷腾二将当时想留在府州,但府州这点地盘养不了那么多的人马,最终调到延麟路为将。
不过,当时还是有很多天雄军的将卒以及岚州旧吏选择留在府州。
从中挑选一些人过去,不仅能协助契丹武将更好的统领天雄军俘卒,府州这边也能更好更准确的掌握这支人马的动向。
倘若将来契丹有什么异动,有这些人在,契丹就很难驱使天雄军俘卒对府州不利。
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表现出契丹人的诚意。
顾继迁怎么可能不愿?
“顾使君既然没有意见,那我即刻就写一封秘函送往蒲坂,将这支人马暂列入宣武军编制,请殿下上奏朝廷,委屈燕菡郡主暂列宣武军第三将都虞侯”徐怀说道。
“理应如此!”顾继迁出于自身的考虑,还是希望能早早定下名份,将契丹残族彻底绑上他们的战车来,着人拿来笔墨,他表示要以麟府路兵马都总管的名义手书密函,送往郑怀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