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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墓道没命的往前蹚水,生怕那群食人鱼吃完了许教授,再过来追上我们。
到时候只怕又得献祭一个人,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一直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墓道终于变得宽阔起来,四周的土壤也变得与之前明显不同,从自然的土层,变成了或青或白的人工夯土和特质土。
我立即意识到,陵墓就在眼前了。
果不其然,又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积水渐渐退去,出现了一片旱地,这也就意味着食人鱼的危机彻底解除了。
这些小玩意在水里头是夺命的阎王,在旱地上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足为惧。
我们爬出盗洞,一屁股坐在旱地上喘息起来,低头检查伤情,只见我腿上至少被咬出了四五个伤口,每个伤口都在汨汨的往外流着血。
梅叔和我差不多,情况也不容乐观。而红姐更惨,她一双丝袜都被咬烂了,露出白皙的大腿,两条腿上的伤口至少是我的两倍,简直找不见一块好肉。
当然,要说最惨,还得是老吴。
他屁股上、腿上鲜血淋漓,满是伤口,右腿小腿上都已经露出小半截白骨了。
要不是他及时砍倒了许教授,那么最后死在食人鱼嘴里的肯定是他。
但即便是捡回一条命,如果不能及时接受治疗,老吴早晚会死于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
他屁股上受伤,都不能像我们一样原地坐下,只能站在原地,弯着腰给自己包扎伤口。
包扎的时候疼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抬头瞪了我一眼,抱怨道:“妈的,要是你这小崽子早听老子的指挥,老子也不至于被咬成这个批样!”
红姐当时正在昏迷,还不知道老吴想把她当鱼饵喂食人鱼。
听了这话,她好奇问道:“榕生,老吴指挥你啥了?你为啥没听他指挥?”
我冷笑道:“当时你吓晕过去了,老吴让我把你扔到水里喂鱼,这样我们就能逃走了。”
红姐一听,立即柳眉倒竖,指着老吴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脏话,厉声道:“姓吴的,敢算计你老娘?给老娘等着的!”
老吴却不屑道:“小红,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你摸着良心说,如果那时候晕倒的是我,你会不会拿我喂鱼,自己活命?”
红姐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刨坟盗墓的本身就是一群见利忘义之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别笑二哥。
冷哼一声之后,红姐懒得再和老吴废话,而是转向我这边,捧着我的脸使劲亲了一口,笑吟吟的说:“榕生,姐没看错你!关键时刻只有你护着姐,等咱们出去了,姐的那份钱也给你!”
我知道红姐只是在给我画大饼罢了,笑了笑没说话。
红姐又看了一眼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双腿,惋惜的说:“唉,可怜姐这双玉腿都给糟蹋了,臭小子,之前没来尝尝这双腿的滋味,现在晚了吧?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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