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雅此时大致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自己大老板石志坚是怎么被父亲误会,又怎么围了围裙免费帮忙搬家。看着石志坚穿着脏兮兮的围裙,额头头发被汗水打湿,听着父亲是怎么命令石志坚搬运家具,又是怎么教导他做人做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却又甜滋滋的。。。
“呐,阿坚是吧,你也别说我老人家抠门,既然你帮我搬了这么久家具,我就请你进去饮茶!这么大别墅没见过吧?我女儿的!你也算有福气,能够在这里饮茶,比在外面大酒店都舒服!”金父想要用一杯茶水把这个免费搬运工打发了。
金素雅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石志坚却递给她一个眼神,心说,真有意思。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
石志坚取了脏兮兮的围裙,也没穿自己的西装外套,只是挽起衣袖,姿态惬意地端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金父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在四下找茶叶。
石志坚指了指不远处电视柜下面,“在下面盒子里。”
“哦,真在这里!”金父乐呵呵地取了茶叶出来,一看就看见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的石志坚,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感觉这小子比自己更像这里的一家之主?看看这姿势,多气派!
扭脸一看,自己女儿和老赵赵振雄却都站在石志坚旁边,没有坐下,模样唯唯诺诺像跟班似的。
金父就更不高兴了,“你们坐呀,陪客人说说话,我去沏茶!”
金素雅和赵振雄面面相觑。
石志坚笑道:“大家都坐吧,你们这样站着,我也很尴尬!”
正在沏茶的金父闻言撇撇嘴,心说,“我怎么就一点看不出你尴尬?反倒惬意的很!哎,这个年轻人长得挺俊,就是没眼力劲儿,不懂分寸,在别人家还是这么高级地方,怎么就那么随便呢!”
金素雅和赵振雄也在沙发上坐下。
金素雅还好一点,赵振雄只是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模样很是滑稽。
韩国深受中华儒家文化影响,尤其尊卑之分观念很深,在很多韩国权势家族,下人是没资格和主人平起平坐的,连吃饭都要在角落里。
赵振雄既然是石志坚聘请的司机,当然要恪守本分,不敢逾规。
金父很快把茶水端上来,金素雅亲自动手端给石志坚。
金父见了,还以为女儿有礼貌,再加上石志坚身份和女儿是同事,也就没多想。
石志坚干了这么久体力活,倒也真有些口渴,于是一杯茶水不由分说喝得痛快淋漓。
金素雅见了,又忙帮他添水。
金父见女儿似乎对石志坚照顾的有些过分,怕旁边赵振雄受冷落,就呵斥道:“素雅呀,你也真是的,做人可不能厚此薄彼。虽然阿坚是你同事,可赵大叔也是你司机,你怎么光顾着照顾一个人,也给你赵大叔添点茶水!”
赵振雄一听这话,忙端起茶水道:“我自己来!大家不要管我,我这人习惯万事自己动手!”
金父一听这话,心中摇头道:“老赵啊老赵,你可真是贱骨头!哎,跟我一样!”
金父询问石志坚,既然和自己女儿是同事,那么在公司做些什么、
石志坚就回答,本身是做钢铁冶炼的,现在准备做电子。
金父不懂这些,就又问石志坚在公司职位如何,和自己女儿谁高谁低?
石志坚看了一眼金素雅,笑道:“素雅,她可是代表!”
金父一听这话,小尾巴就翘起来了,“说的也是,代表可是很大的!至于有多大,我虽然不明白,不过我猜你应该比不过吧?”
石志坚忙摆手:“比不过!比不过!代表可是有私人司机,我可没有!”
说完还瞟了金素雅一眼。
金素雅翻白眼,媚态十足。
赵振雄在一旁老尴尬了,感觉人家是在打情骂俏,自己很多余。
金父最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女儿有出息,见石志坚这么识趣,好感倍增,恰好看到茶几上面有一盒香烟,却是美国万宝路牌子!
金父没抽过这种烟,却知道很高级,于是就装作很大方地取出来,故意在石志坚面前亮了亮,嘴里道:“万宝路?啧啧,平时我都不怎么抽这么低档次的烟!”
“咳咳!”金素雅和赵振雄两人集体被呛住。
金父慢腾腾抽出一根递给石志坚道:“别客气,来一支!”
石志坚摆手道:“不了!我怎么好意思在前辈你面前食烟?”
金父听了舒服,“没关系,来一支也行的!怎么,平时是不是没抽过这么好的?也是,你只是个打工仔嘛,赚的钱也不多!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好好干,好好辅佐我们家素雅,以后我叫她给你加工资!”
“那就多谢了!”石志坚这才接过香烟。
金父又去找打火机,却找不多。
石志坚一弯腰,就从茶几抽斗内取出一枚金属打火机。
“咦,原来在这里!咳咳,我好久没抽烟了,火机放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石志坚啪,把火机打着,亲自给金父香烟点着。
金父翘着腿,抽一口烟,却没想到这烟会那么壮,咳咳咳!搞得他差点被呛死,心说,还是我平时抽惯的手卷烟好,味道平和,没这么冲!
恰好这时金母参观完别墅回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食烟的金父等人。
金父就给老婆介绍,“老赵就不用说了吧,女儿的司机!也是咱们熟人!至于这位小伙子,他是素雅的同事,不,应该是属下才对!他们刚才帮忙搬东西,我请他们饮茶!”
金母和很多韩国丈母娘一样,看男人都是喜欢看颜值的,一看石志坚长得那么靓仔就好感倍增,“原来是素雅同事,茶凉了没有?我给你换茶!”
金父皱眉道:“换什么茶?阿坚等会儿就要走了!”
金母瞪老公一眼,“走什么走?人家帮你搬家多累呀!都别走!老赵也不走,我去做俩菜!等会儿你们喝一杯!”
“咦,你这老娘们----”
“什么?”金母叉腰瞪着金父。
金父脖子一缩,怂道:“我说这个主意好!我好久没饮酒了!正想找人来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