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面换做是徐三少,温泽顿或许会考虑讲和,可是现在----
温泽顿根本没把聂咏琴这个歌女出身的女人放在眼里。
“比利仔,你出来一下,让聂小姐看看你死了没有?聂小姐很好心的,还给你带了汤药费!”
“收到,大佬!”一个头上包扎着绷带的黄毛小子跑了出来。
“比利仔,你看看,这里可是三千三,你钟意不钟意呀?”温泽顿故意拉长腔调问道。
比利仔瞅了瞅茶几上的钞票,又瞅了瞅冷艳无比的聂咏琴,很配合地说:“老板,不是我不给这位聂小姐面子,你看我好惨的,脑袋缝了几针,连眼角都打出血咯!”
“啧啧,来,比利仔!让我看看你不是真的很惨?”
比利仔凑过去,温泽顿抱着他脸看了看,然后把比利仔的脸转向聂咏琴,笑眯眯道:“聂小姐,你看清楚没有?你看看,比利仔都快被打成猪头了,我要是收了你这三千三,就会对不起他!怎么说我也是人家大佬,要爱护手下不是吗?”
聂咏琴屏着气,“那你要我怎么做?”
温泽顿笑了,“怎么做?比利仔呀,你要聂小姐怎么做?她做乜你才肯原谅她?”
比利仔抠抠鼻屎yín 笑道:“我听说聂小姐的歌舞很不错,不如让她给我们表演一下什么肚皮舞,钢管舞……这样说不定我的气就消了!”
“说的好!聂小姐你看看,我的手下多懂事!提出的这个条件多文雅!唱歌跳舞咩,你最擅长啦!”
“哈哈哈!”周围众人全都yín 笑起来。
“你们说什么?”哨牙坚和苦力强怒了,没想到丽池的人敢这样羞辱聂咏琴。
聂咏琴倘若还只是波波舞厅的歌手也就算了,可她现在代表的是舞厅!是舞厅的女老板!
聂咏琴双手紧握,面容冷艳,银牙紧咬,几缕发丝甚至被头顶吊扇吹到她的唇边后,也被她咬在齿间。
“温老板,我再将多一次,我来这里是讲和的,不是挑衅的!昨晚边个踩过界,你心里有数!这些钱,你要么收下,要么丢掉!总之,今日到此为止!”说完,聂咏琴就噌地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怎么,聂小姐不坐了?这么急着走?”温泽顿翘着腿,歪着头,夹着雪茄朝茶几上的烟灰缸弹了弹。
哗啦!
那十七八名打手一涌而上,把聂咏琴和哨牙坚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要做咩?”聂咏琴面对众人,大声呵斥,丝毫不惧。
哨牙坚和苦力强一前一后把她护在中间。
“做咩?”温泽顿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乜斜眼瞅着聂咏琴:“既然聂小姐不钟意跳舞,那就唱歌咯!”
众人让开一条路,温泽顿迈步走到聂咏琴面前,眼神充满yín 邪:“我好钟意那首《雪姑七友》,不如你唱给我听?”
聂咏琴粉面变色,那是一首咸湿歌曲。
温泽顿太放肆了!
就在这时----
“你钟意听歌咩?我唱给你听!”石志坚一袭白衣出现在丽池,脸上笑眯眯的。
紧接着,他背着手字正腔圆地朝温泽顿唱道: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祝贺你个扑街冚家产!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恭喜你!”